混机关,然后再调去负责企业的经营,这点涵养工夫还是有的,张恪的眼睛还没有许鸿伯那么毒辣,不能一眼就搜肠刮肚的将人心看透。即使看不透,但多少能猜到秦霜华对自己的看法,这本来就是他今年夏天所展示给新芜市中层以上官员的表象而已。
张恪瞥眼看了看车窗外杨云、刘明辉坐的那部车,笑着说:“今年的央视标王应该很火爆吧,爱达拿出近三个亿的预算……”
“呵呵,都抵新芜半年的财政收入了……”秦霜华笑着说,但是下一刻,笑容绷在他的脸上,中央电视台的广告招商大会再过十多天就会召开,这个数字应该是爱达电子目前最核心的商业机密了,要不是张恪这时候在胡说八道,爱达电子市场部的两个负责人就在另一部车,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胡说八道,难道说张副市长一家与爱达电子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孔长河心想今年的央视标王即使达不到这个价,也不会相差太多,当然,他心里有着与秦霜华一样的疑问。
张恪看着孔长河、秦霜华脸上的巨大疑问,就差直接拿笔写在脸上,笑着说:“今年太激烈了,还没有发生,就可以想象,去年应该是秦池酒厂争夺标王的最好时机,我让爱达电子出头挡了秦池酒厂一下,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当初做企业时也是抱着学习之余玩的心态,只是将事情玩大了无法收手而已。”
张恪这么说,意思再明确不过,看着秦霜华、孔长河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张恪都已不再有特别爽利的感觉,只是理所当然的震惊而已。
孔长河震惊之后却出人意料的问道:“据说爱达电子今年能做到四十亿,媒体给出的这个数据有没有水分?”
中央电视台要给新一届的广告招标大会造势,自然要大肆宣扬爱达电子的市场奇迹。
“截止到九月,销售收入为二十八亿,今年能不能做到四十亿,一时还真不好说。”
即使达不到,也相差不远。
孔长河笑了笑,神色间有些苦涩,八千万的标王创造出四十亿的市场奇迹,要是当时再大胆一些,要是县里对他们再信任一些,授权再大一些,这个辉煌应该是属于秦池的。
秦霜华舔了舔嘴唇,难怪张知行在海州创立海州控股、一帆风顺之际却要离开海州来趟新芜这趟浑水,难怪张知行一到新芜就不知收敛的购置豪宅、名车,却对刚改制的股份公司的股份不起一丝的觊觎之心,与经营目标挂钩的股权激励机制完全把他这个董事长排除在外。
车子停在别墅前面,秦霜华钻出车子,看着副市长张知行刚到新芜就买下的这栋三层别墅,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想: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什么了,跟着这样的领导也好,至少不会有特别严重的私心,工作水平也都摆在那里,海州控股的改制案例都上新华内参了。
张恪推门进屋,就闻见浓郁的香味,卫婶算着时间,差不多将晚宴的菜肴都准备妥当。
餐厅大概是国人最重要的交际场合,在客厅稍作休息,就直接到餐厅入席,秦霜华顾视左右,目测了一下,说道:“张市长家这餐厅,倒比得上我家的房子那么大了。”
张知行笑了笑,说道:“平时这里都空着,我们都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吃饭,不然这么大一张桌子,两人对面坐着,说话都很费劲。”
十二米长的橡木桌,两人对面坐着,说话是很费劲,还好大家都在两侧坐着,很西餐化的风格,张恪倒是担心卫婶处理西餐不拿手,闻着纯正的香味,听他妈说,卫婶平日还特地跟世纪锦湖酒店的大厨学手艺。
在车里都将身份表明,到餐桌上自然就直接进正题,张恪说道:“将新芜市的几家白酒厂拼凑到一起,到底合不合适,我爸还是有些担心的,前后思考了很久,我也提了一些建议。首先重组应以望江春、金岭、云池窖三家白酒厂为主,望江春的产量是新芜十多家白酒厂最大的,历来都得到市里最坚定不移的坚持,但是望江春的效绩实在拿不上台面,我想秦总一定有这样的抱怨:要是金岭能得到市里这么大的支持,每年不要说上缴上亿的利税,两三千万还是没有问题的,”张恪抬头看了坐在他对面的秦霜华一眼,笑着问,“秦总以前是不是有这样的抱怨?”
秦霜华笑了笑,在车上知道真相之后,气势上就完全给眼前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青年完全震慑住,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评价,很难将财富、地位这些外在的因素完全分离开来的。
张知行说道:“老秦现在就没办法有这样的抱怨了,也算小小的损失吧。”
诚然,金岭酒厂只是县级企业,秦霜华的行政级别还只是副科级,张知行惘顾国人思维里关于行政级别之间的巨大落差,只在几次有限时间的交谈之后,就将他提到酒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
秦霜华感激的说:“对张市长的赏识,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八个字。”
“这些好听的话不说也罢,酒业公司办不好,你就算‘死而后己’也没用,不用我出面,就会有很多人想踢你回原来的地方上呆着,你在金岭酒厂之前是新川县政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