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沉默着不说什么。九四年发生的事情,许维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能感觉到许思为她所做出的牺牲,她自身过于刚强的性格,让她一直摆脱不了内心的内疚与自责。
张恪从后视镜里看着许维,许维手托着下巴,凝视着车窗外的夜色。
车进市区,夜已深,路上还有很多行人,爱达与科王的经销商大会,让海州的夜一下子喧闹起来。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许思,见她要睡着的样子:“你们夜里睡哪边,丹井巷?”
“嗯,跟孙姐她们住一起。”许思慵懒的伸了伸腰。
“都忘了问下午会议的事情,你听蒋姐、杨云她们有说起过?”
“绝大部分经销商都很痛快的签了合同,只有几家,因为之前私自提价给市场部重罚的几家经销商,杨云建议直接取消他们下一年度的代理权,具体的事情我也没问。”
“不问就不问吧,我也懒得问这事。”张恪跟着前面的车打着方向盘拐入沙田前街。
许维能明白张恪突然跟她姐谈公司事务的用意,一直以来,大家都在说张恪这少年不简单,那时他轻飘飘的将一切都推到他那个大家似乎永远都猜不透的富贵家庭身上。
孙尚义、葛明德、傅家俊跟家人还有叶建斌与他老婆丁文怡都住在丹井巷中段的那栋私宅,正好有四套起居间加卧室,孙静香、江黛儿还有江黛儿她妈妈李月茹则住丹井巷巷尾那栋私宅,张恪也没有特意的跟孙尚义他们道晚安,只在车上摇下车窗招招手,就直接将车开到巷尾。
张恪回过头看着许维:“我刚才开车挺怕的,你知道吗?”
“你会怕什么?”许维疑惑的问。
“你发现你阶级意识特别浓,我跟你说了那么些黑心的勾当,特别怕你想起自己的阶级立层不肯坐我们的车,那我们就只有跟你步行回市区了。”张恪一本正经的说。
“扑哧!”许维绷了半天的脸让张恪一句话搞得啼笑皆非,过了一会儿又恢复神气,瞪眼看着张恪,“在你眼里,我有这么白痴?”
“谁知道?”张恪招招手,回头对许思说,“太黑心的事情,就不要跟许维姐说了,看她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将我们给革命了。”又将头探出车窗,跟孙静香、江黛儿她们告别:“我就不上去坐了,你们自己晚安吧,还有明天我未必有空能抽出时间来陪你们,你们自己先安排活动吧。”
张恪直接将车拐出巷尾,上了北山路。
让张恪胡扯一下,许维心情轻松一些,挽着许思的胳臂进了宅子。
这是相对空间狭隘的宅子,之前的天井用玻璃封闭成阳光明厅,青砖铺成的中庭改成一涨清水明池,清冷的月光融入粼粼清水,院门正对,明池另一侧建了一间日式和室,有几阶大理台台阶从院台连接到起居室,天井的四角栽着几件到冬天还郁郁葱葱的翠竹,相当的养眼。
原先的起居室布局局促,室内缺乏阳光,此时靠近天井的墙面都成落地的窗台,但是每块玻璃都保留原来小窗格的尺寸,分隔玻璃的窗格子也是采取古曲建筑中常用的花窗木雕,很好的保留着清末民国初年的建筑风格,室内,一格一格清冷的月铺在深棕色的暗花地瓷砖上,异常的雅致,隔着落地窗可以观赏天井里的清水明池。
谁能想象陈旧的丹井巷里藏着这么一间灵性雅致的居所?
一年前,许维与陈妃蓉跟着许思在这宅子住过两夜,当时就啧啧叫奇,以能留宿一夜为夙愿,这时不用许思开口说什么,她也能明白过来:是姐怕自己与家里有太敏感的想法。
“家里的院子是怎么回事?”许维没有直接问这间宅子,而是问起她家里的院子,当时小舅跟许鸿伯找来的人买她们家的房子,出价明显偏高,许维就有所怀疑,只是她小舅出面,也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以公司的名义买过去的,一直空着。”许思只能继续跟着张恪的思路胡扯,张恪今天一席话无非要让许维明白爱达所积累的如此巨额财富是可以面对任何指责的,而爱达能积累如此巨额的财富,许思也有贡献一份力,共同享受财富,那自然也能面对任何指责。
孙静香与江黛儿是第一次看到这宅子,相当有爱;江黛儿以前有听许维很夸张的形容,这次过来一看,却觉得许维形容起来一点都不夸张。
孙静香住进来第一夜就拽着许思去看丹井巷还有没有合适的宅子。
这边没有安排人招待,生活设施一应俱应,江黛儿她妈走了一天腰酸背痛,先回房间休息。江黛儿帮着许维煮了咖啡端来,坐到后院里喝咖啡。
二楼有露台,后院也有专门的坐歇区,有带水瀑的小池,花腾爬满院墙,虽然入冬后枯黄,却像换了一种树色,依旧爬附在院墙上,非常的静谧。
不要别人多说什么,孙静香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张恪金屋藏娇的地方,她当然不会去跟丁文怡争什么名份,想到她与叶建斌还没有共同的私密的居处,就有些感慨,对许思说:“我决定了,我就看中巷子对面的那栋宅子,我看那栋宅子也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