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知道锦湖在华人资本逃离印尼的过程能够施加影响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但是他对背后的内情一无所知,否则他绝不会替锦湖保守这个秘密,即使中央高层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内情,他说道,“我也不大清楚,锦湖与马来西亚的郭氏早就有接触,或许通过
得印尼三大华商家族的信任也说不定……”
池佐秀藏略有些失望,他双手扶着膝盖,坐直身子,说道:“我与中村君计划着要与华夏电子进行全面的战略合作,合作的深度将远远过中日企业合作的先例――即使在我们国内都要算先进的电子产品技术,我都会考虑推动三井旗下的成员企业,包括华夏电子转让,使得华夏电子有能力全面的越锦湖……当然,华夏电子需要什么,不妨先开出单子来。”
听池佐秀藏这么说,葛建德自然是兴奋异常,没有想到在夜色渐深之时能听到让人如此亢奋的消息,他心里却想:池佐秀藏这家伙到底是给女色迷住的心窍,想起李馨予的绝世容颜,的确能让池佐秀藏对张恪深怀怨恨。
又谈了片刻,葛建德告辞离去,池佐秀藏的秘书走过来将葛建德的茶杯撤掉。
村裕之自顾自的续茶,饮了一口,说道:“他却是什么都不清楚,在日本,他是没有资格管理这么大的企业的。”
“你在中国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在中国做人比做事更重要?”池佐秀藏嘴角笑着说,只是脸上的忧色未消,“国内的人不是也不相信中国的土壤上能生长出如此强大的企业?”
村裕之尴尬的笑了笑,就在上个月池佐秀藏找他来商量对科王注资的事情,他还有所质疑,这时候才现仅仅对科王此等规模的注资与扶持还远远不够。
九月初,池佐秀藏看着张恪与李馨予半裸着共居一室,当时气炸得恨不能将张恪掐死,正因为心藏怨恨,他才正式的重视起锦湖来,调动三井物产的情报搜索部门调查锦湖的一切,并正式建立对锦湖的长期观察机制――锦湖在三井物产内部享受的可是财团一样的待遇。
对锦湖研究越深,池佐秀藏越的感觉到锦湖的不简单。就在他还借着极为有限的资料研究锦湖商事的架构与经营目标之时,他获知锦湖商事将实际主导新亭东山岛建港这一大型工程项目,而且锦湖商事在中国新组建的、以整合中国境内稀散金属资源为主要目的华稀矿业中持股事实,都让池佐秀藏感觉到锦湖从今年五六月之后跨出的这几步极具野心――锦湖的野心将严重影响到三井在中国的利益,可能还不仅仅局限于中国。
三井对中国经济渗透整二十年,虽说之前三井的资本、技术输出主要目的地是东南亚,但是亚洲金融危机,使得三井在东南亚蒙受了很大的损失,痛定思痛,今后将中国作为资本与技术输出的主要目的地,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任锦湖以如此的格局展下去,绝对会妨碍到三井在华的利益。
在锦湖的野心背后,是东南亚华商资本的坚定支持,这也是池佐秀藏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的,从葛建德那里也得不到答案。当然锦湖旗下消费类电子产品业务的前景同样令池佐秀藏心惊,九月份场的月销售量突然高涨,似乎已经预示着锦湖的根基会越扎越深,池佐秀藏就在拿到月份在全球市场的出货数据之后,就清醒的认识到:三井在中国必须有更多的、更明确的针对锦湖的布局,他先要拉拢三井旗下成员企业在中国的高层来支持他的计划――这不仅仅是私人恩怨――华夏电子、科王自然也成了他计划中的一环。
张恪不会管“百城百店”计划的细节,夜里他跟叶建斌陪同宋培明、6溢光等人一起吃饭,吃过饭又到锦湖新城的建设工地参观,他并不清楚池佐秀藏此时就已经如此认真的针对锦湖在行动了。
6溢光可以说是海州的三朝元老了,从丁向山担任海州市委书记时他就担任副书记,一直到周富明、唐学谦相继走上市委书记的岗位,他都没有机会扶正,说起来他也是受到丁向山案的牵累,周富明在丁向山案前的关头推了一把,丝毫未受影响。
张恪不清楚6溢光心里有没有怨恨,但是他相信6溢光能看得清形势的。再说省里安排6溢光兼任市人大主任,也是对他的补偿,小叔与6溢光的关系相当不错,之前只能说是泛泛之交,不过九四年夏天之后,关系也是理所当然的密切起来,张恪难得回趟海州,有机会与6溢光亲近,还是要亲近一下的――疏远容易滋生怨气。
“夜里不住在海州?”宋培明问张恪。
“我跟叶哥都是能熬夜不能起早的人,”张恪笑着说,“与其明天起早过江去新亭,还不如夜里过江去新亭,上午谈事情才会不慌不忙,不用整天都打瞌睡。”
“那6书记先回去休息吧,我送张恪他们去渡口。”宋培明说道。
“我也是能熬夜的人,一起送到渡口……”6溢光说道,按说他与唐学谦、张知行平辈相交,但是啊,如今的锦湖要抬头仰视才行,去渡口送行实在算不了什么。
风平浪静,益隆镇南的渡口夜里也照常通行,夜里要过江的车辆不多,上了渡轮就直接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