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的儿子走在一起,背上都快要汗湿了,今天最高气温才三十一度,刚下过雨,也就二十四五度的样子,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也不清楚张知行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这些,第一次见面,自己又是他爸爸手下毫不起眼的小将,若说他没头没脑才这么说话,但是看他说话的神色与语气,顾晓梅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张知行的儿子是没头没脑的青年。
“我爸当上市长,我跟我妈倒是都挺不乐意的,宁可他去部委或省里,退休之前混个副省或者副部长之类,比当市长要轻松得多,”张恪哂然而笑,“像他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只会往自己肩上盲目的压担子,又不揽钱,又不揽权,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偏偏还有一堆无法闭只眼睁只眼放过去的事情堆在眼前给心里添堵,而下面人却又百般不解,哪有不揽钱的市长,哪有揽权的市长?”
顾晓梅心想难道以后真要将张知行当成不揽钱、不揽权、清廉持正的市长才能找对工作的脉络?之前是自己多想了?她看了张恪一眼,眼睛里颇为困域,心想他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些,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哦,对了,你家于竹去年进国商院时,还是我给他接新的,他可能不认识我,”张恪又淡淡的笑了一句,“我在东大臭名昭著,他可能听说过我……”
这会儿已经走到市委大门东门,张恪指了指警卫,跟顾晓梅笑着说道:“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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