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细端量一下,就算是顾铮这种一辈子没进过农村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些羊也太瘦弱了吧。.
“刘叔,这,这是?”
“哦,我想你们也明白了,咱们的工作就是放羊。我和你们说啊,村里都是按照人头来给你们算工分的。”
“一天一个人十个公分左右,咱就把这群羊给照顾好了就行。”
“不是,叔,您看看这些羊,估计您前脚走后脚就要寿终正寝几个,您所谓的照顾好了是个什么标准啊。”
“不死、数对,就成!”
成嘞,就等您的这句话呢。
看到顾铮他们脸上的难色,被叫了一声叔的村干部,也有些不落忍。
这些绵羊本应该在水草肥美的地方跟着牧草的生长而游牧着,压根就不适合在他们三间房这里养。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倒是有这样的水草地,但是羊群没人管啊!!村里谁愿意不在自家里住,天天的盯着这群公家下派的羊呢?
说是给村里的扶贫帮助,可是村里的田地,所有的壮劳力加起来还顾不过来呢,又哪里有闲工夫管这群羊呢?
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群羊就被他们放养在了三间房。
有空的时候就派个人过来溜溜,饥一顿饱一顿的就看顾到了顾铮一行人的到来。
现如今这群羊也终于可以脱手了,让这四位看起来压根也不像会干农活的人放羊,最合适不过了。
为此刘叔还多和他们几个说了几句,这羊要怎么伺候,放羊的地方怎么过去,以及他们的工分和口粮是怎么派的。
是的,因为三间房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就算是距离接收他们的大队也足足的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这里更像是游牧的牧民家庭的补给站,还有列车误点时候给列车员的临时落脚点罢了。
所以顾铮他们今后的日常生活,也基本上是自己自足的状态。
一周一次,去村里兑换上足够生活的口粮,或是去更远一些的供销社去采购,之后的日子里,基本上就要在三间房趴窝了。
如此的艰苦!
可是人已经到了这里了,再抱怨也无用,只能埋着头走下去,总会有出路的。
看着日头西斜的天,又是顾铮很有眼色的将刘叔给送了出去,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人家还要再赶上十几里的路回家的。
而今天晚上,他们四个也要将这里收拾一番,最起码是要达到能让人住的程度不是?
等四个人将行李放下,打开所有房间的门的时候,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还好,三间房里只有一间是敞开式的羊来羊往,那两间的房间,好歹还有整面封死的木板,将羊圈给阻挡了起来。
再加上虽然落了灰,但是还算是结实的三张双人床,睡觉的地方还是有保障的。
问题是,这些个房间应该怎么分配?
因为所有的房间大小都是非常的一致,有点像现如今的小旅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几把椅子,一个敞开式的洗手台,就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了。
而他们有四个人。
那一对老夫妻不用说了,肯定是要分到一个房间的。
那么剩下两位,谁去睡那间敞开式的羊棚呢?
这是一个问题。
现如今就到了扬风格的时候了。
顾铮作为一个觉悟颇高且极有节操的人,他当场就将手往羊圈房的方向一指,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到了沙曼莎的面前:“你去吧!”
哦,忘了介绍了,沙曼莎就是那个犯了女流氓罪的破鞋。
当顾铮第一次听到她的自我介绍的时候,他都为这么洋气的名字感到可惜。
如此洋范十足的名字,怎么就起在了这样一位主人的身上呢?
对面乱蓬蓬的沙曼莎在看到了顾铮如此理直气壮的指示之后,那原本打算感谢的话语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憋岔了气。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女人,女人!!”
哈哈,一个敢在这个年代耍流氓的女人,还能称之为女人?
大姐,你那烟酒嗓吼出来的声音可是比我这个老爷们还粗狂的,想当初在礼堂上听到的那个性感的声音,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吗?
“领导说了,干革命工作的时候不分男女。”
再说了,您这形象,挺适合和羊群好好的接触下的,没准人家一高兴,就把你误认为成同伴了呢?
可是顾铮忘了,女人这个物种,她还有一招必杀技。
只见沙曼莎将自己的拎箱往没有羊的第二间房中那空荡荡的床板上一放,就用出了独属于她自己的手段。
“顾小哥儿,你也太绝情了,我跟你说啊,姐姐我这个房间我可是要定了啊。”
“你看,要不咱们俩今晚就在一间房间里凑合凑合呗?我这身上没味儿,真的,头半个月前刚洗过的。”
“我想想啊,脸也是,三个星期前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