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激起一片尘土,片刻的工夫,人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的顾峥,十分仔细的将貂蝉那顶桃红色的帷帽给遮挡带好,将轻薄透气并不算遮挡视线的垂纱,轻轻的附在对方的面前之后,才朝着身后的顾全一招手,做了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吩咐。
“带你们未来的夫人去观战台上观战,哦,顺便问问我的师姐,她若是觉得帐中烦闷也可同去,再让小枝带上夫人惯用的一应用具,莫要在观战台上苦了自己。”
“还有,让那董懿将我的令旗举起,身边的亲卫将我的武器擦拭妥当,我这就回转到阵前,去会会那个马中吕布去!”
“哦,不好意思,口误,我顾峥都没好意思喊出来的口号,竟是被别人先叫了出来了。这人的脸皮甚厚啊。”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的顾峥远去了,而在他的身后被顾全领着上了观战台的貂蝉,却是在人走后,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不是她想的那般吧?
顾峥吃了莫名的飞醋了?
不过这个位置还真是方便人观看整个战场的情况,正好方便她去确认一下,那个被人多次提起的吕奉先,到底是不是自己已经决意舍弃掉的未婚夫了。
登上高台的貂蝉,刚扶住面前的栏杆,就看到一骑白衣白甲白马白枪之人,如同风一般的从台下疾驰而去,在经过她登上的高台之时,还十分骚包的将她亲手缝制的五彩霓裳羽披风,兜在了肩膀之上,对着这个距离甚远的高台,做了一个手指触唇随后飞离的古怪动作。
虽然这一切的行为貂蝉都不理解,但是她却从这些细节当中,感受到了顾峥所要传达的浓浓情意。
一时间,这位娇娘,竟是盯着自己的未来夫婿,看得痴了,而身后那声温润的声音,却恰到好处的打断了她已经微微泛红的脸庞以及快要胡思乱想的思绪。
“貂蝉,前面的情况如何了?”
是蔡文姬,协着小枝一步一挪的同样步入到了高台之上。
而这三个女人在汇集到一处之后,就十分有默契的不再多言,只是将视线再一次的转到了现在已经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战场之上。
‘仿佛是他,果真是他!’
就算是距离很远,貂蝉也看清楚了此时在战场内被三位突然杀将出来的将领给围攻的人是谁。
那道身影与她幼年时刻之中怎么都忘不掉的高大的背影,终于重合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人的样貌。
而貂蝉知道,此时的吕奉先,就是当初的吕臭蛋。
那个高大沉默却带着野心与不甘的背影,终于在一刻,明了了。
让此时的貂蝉百感交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但是她看到了那道亮闪闪的身影,随着马匹的跑动距离吕臭蛋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所有的心神却被那个新出现的男人,全部的给吸引了过去。
‘顾峥不会有事情吧?吕臭蛋从小力气就大。’
‘还是从草原上迁徙而来的牧民,江南水乡的顾郎,对上粗野的吕臭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啊。’
得这心已经偏的没边儿了啊。
而这种恰到好处的心情,也被我知女人心的系统十分完整的传递到了憋着气的朝着两军对弈的战场之上的顾峥的心中。
在听到了这几句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表述之后,这顾峥是心情大好,一扫心中的阴霾,这最后的两步路就跑的别提多轻松了。
顾峥他这边轻松了,可是在战场之上直面吕奉先的公孙瓒可是难受了。
他对于自己的能耐那是相当的自信的,想当初他公孙瓒扬名汉朝的时候,吕布这个小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喝奶呢。
但是等到他托大,作为各路诸侯当中唯一的亲身上阵的人,到两军阵前与吕布亲自厮杀的时候,他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子的厉害。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对于马匹的操控能力,都要比他公孙瓒强上几分。
更不要说对面的那个人那一把方天画戟,使的是招式圆润,精妙不已。
几个方面的原因这么一累加,简直就把他公孙瓒的那一把惯用的马槊,给比到了泥地之中。
他只不过将将的支撑了十几个回合,就双臂发麻,虎口崩裂,隐隐有了支撑不下去的态势。
而这公孙瓒,毕竟是相当当的人物,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两个人再一次的错身而过的时候,就虚晃一招,假装是发起再一次的进攻,实际上却是夹着兵器恍恍然的朝着会盟军的方向逃窜了起来。
这吕布能让到手的功绩给逃跑了吗?
自然是不能啊,此时的他正杀的势起,在军事对垒的过程中,最忌讳的就是与连胜的将领对阵。
因为对方会形成一种无形的势,如同火上浇油一般的,越烧越旺,引燃了周围友军的心气,也烧毁了对面敌人想要防御搓敌的愿望。
正好,吕布正在这个状态的最顶峰,他自然要将这种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