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认同啊。
是,他们承认,在此次会晤之前,他们都存着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在这次会见之后,他们心中最崇拜的,最想为之尽忠的人,从此之后只有一位,那就是英明神武的大魏国现任皇帝,司徒景明!
绝无更改。
能被一个多疑的君王如此的信任,作为武将真是死而无憾了。
本就是一根肠子的几个人,在此时深深的俯下身来,对顾峥做出了最诚心的叩拜。
至于坐在上首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效忠的顾峥,那心底儿的一口气儿也跟着松快了几分。
还是时间太过于紧迫,事发突然,他能控制的时辰又是如此的有限。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之多的兵力部署。
他又不是神!
这些细枝末节,交由给这些将军们来做,也是一样的。
顾峥这边是舒坦了。
在此过程之中武将集团自说自话完全就将文臣集团给排除在外的态度,则是激怒了这群心眼并不算大的老头团体们。
他们在对方自己商议完毕了行军计划之后,就带着点焦怒的朝着上首龙椅的方向开了口。
“陛下容禀啊,万望三思啊!!”
“大魏国自先皇至今已有二十六载不曾对外用兵。”
“如今皇帝陛下妄启开端,挑起两国之大战,非百姓之福,更非驻守边疆的将士之福啊。”
“如此大战,耗费金银粮草无数,魏国安民之策多年所积攒下来的库银,也将会耗之殆尽啊!!”
“是啊,陛下!”见到首辅王大人先开了口,一旁的户部尚书也赶紧跟着应和了上去:“虽然户部每年略有结余,最近五年也算是风调雨顺。”
“但是陛下,如此的大战若是有个万一,将会拖至持久的混战之中,所需要的军饷,军需,将要源源不断的供给,各地缴纳的赋税,怕是支撑不住,到时候国库空虚,若境内遇到一个大灾大难,那时候的情况怕是难以收场了啊。”
“就是啊,陛下,大运河堤坝的修葺,南海码头的修建,极北之地的垦荒,方方面的政策都不能半途而废。”
“陛下,用兵需谨慎,万望三思啊。”
好吧,果真是了解情况的人最有发言权。
若是平日,听到大臣们这么吵吵,还是一致的反对意见,原本的司徒景明为了躲避清闲,避免让自己输得难看,必然就采取拖延或者是退避的姿态,将这个议题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但是现在,坐在上首的可是顾峥,想当初海顾都峥的经历让他知道,一个优秀的统领在他做出决断之后,无论是对与错,他身后的人必然会为了他所做出的这个决断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势必要将这个目标实现作为己任。
以完成这个目标作为最终的任务。
在这种必胜的信念的支撑之下,哪怕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到了最后在众策众力的合作之下,也将会变成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顾峥还很少打无把握的战争。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又如何不懂?
于是,在底下的人吵的口干舌燥,顾峥在此时段之中喝下了一杯泡的恰到好处的功夫茶了之后,就用‘当啷……’扔在案几上的碰撞之音……打断了这群文臣们的反复念经。
“诸位臣工,朕知道诸位都在担心什么。”
“诸位的争吵,并不曾切中此次的主题。”
“难道户部尚书就不奇怪?朕刚才说京郊骑兵先锋营的五万轻骑兵已经率先出发,朕却不曾朝你的户部伸手,难道龚大人就不感到好奇,朕的这笔军费,朕的这批粮草又是从何而来的吗?”
顾峥只用了这一句话,就让偌大的御书房陷入到了死寂之中。
那些本身没有点经济意识的武将们对此只是挠挠脑袋,但是那些太清楚钱粮民生的文臣们……却是彻底的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是啊,这得多少钱啊。
陛下从哪里来得如此之多的钱?
想到这里的户部尚书浑身发抖,他就像是身上被一只耗子钻进去一般的以抽筋之姿态毫无形象的将官袍一撩,就将手探向了自己内里的亵裤,也就是现在的裤衩子处……探了过去。
在其中摸索到了一块很有味道的对牌之后,那户部尚书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既放松又痴迷的表情。
他都忘记了周边还有他的同僚,拿着这块仿佛钥匙形状的对牌,凑到眼前仔细的瞧了瞧,又深情的嗅了一下味道,在确认确实不曾被人掉包了之后,就朝着顾峥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嘿嘿,陛下,臣的国库以及内储官银仓库的对牌手令从不曾离身。”
“所以,这笔粮草必然不是从臣的户部流出的。”
“陛下想诓骗小臣,这样做怕是不行的。”
“莫不是?陛下您开了自己的私库内库,用身家财产资助了这先锋营的骑兵军?”
“但是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