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比原来的数量多出来三只,那自然是因为种族的繁衍,这种自然的行为造成的。
不过狡猾的顾铮一行人,谁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进行上报,幼小的羔羊,在例行检查的时候,都被柳姨给藏在了屋内单独给小羊做的窝里。
现如今的羊圈,早已经不是他们刚来时那可怜的用几块破板子草草的围建的危楼了,它的四周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厚藤条加固,再加上外围由何叔移栽过来的荆棘条的遮挡,更是为羊圈的安全提供了一层保护。
三间房,现如今简直就是鸟枪换炮。
人只要对生活充满了热情,那么哪怕是再咸鱼的条件,也能一样被过的有声有色。
看到如此的三间房,连贫下中农的兄弟们也不得不赞上一句,这日子过的,要的!!
人们的喜悦总是十分的短暂,就在天空中的疾风调转了一个方向,终日的挂起了西北风之后,大家知道,属于新省的冬季,到了。
就算是顾铮一行人能够在吃的喝的方面就地取材,但是有一种东西是他们这行人没法凭空变出来的。
那就是御寒的冬衣。
每个月的工分,除了供给他们那饥饿的胃部之外,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及居家必备的锅碗瓢盆,基本上就会花掉他们大半的工资。
剩下的那唯一的一点存款,也被顾铮给换成了布票和棉花,为三个人各扯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在这里的冬天,房屋内并没有盘炕,他们各自带来的被褥,早已经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充当起了褥子的功能。
足够厚的被褥,再加上屋子内顾铮和刘叔学着打的土炉子,才能让他们在寒冷的冬夜中,能够睡上一个暖和觉。
但是谁也不能喝冬眠的狗熊一般,往树洞中一趴,净睡觉吧?
这一冬天,总是要出门的吧!
顾铮摸了摸自己身上由好心的阿姨送给他的棉质的厂服,就有点犯了愁。
他昨晚已经偷偷的在屋外观察过了,何叔和柳姨身边带来的行李本就少的可怜。
而沙曼莎同志那儿他压根就不用去问,就当初她带着的那个洋气的皮箱,能装上啥有用的?
她现在床板上的褥子,那还是顾铮好心匀给她的呢。
要不?自己趁着天好,也去黑市去考察一下?
自己心底那邪恶的打算肯定也不能和他们三个说,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的话,这三位的行事准则也和自己走不到一块去啊。
哎,要是现在自己的手中能有一件羽绒服就好了,四个人两件大衣,倒腾着穿,总是能满足大家的出行的要求的吧。
羽绒,羽绒…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只要搞到点底棉不就行了?
突然!灵光一闪的顾铮,将两只手合到一起一锤,领物资的时候还会到手最后一笔工钱,明天就用这个理由出门去!!
冬日的日头总是起的很迟,如同人一般,懒懒的提不起兴致。
顾铮难得的早起了一回,准备一次性将一个月的物资给领回组里。
他以天气太凉作为借口,拒绝了众人的跟随,兴致颇高的就杀向了村里。
破旧的木板车经过他的改造,跑的十分的稳健,哪怕是三个轮子的它,制动性也不输那些崭新的推车。
两百多斤的口粮,就被现在虽然精瘦,但是满身都是腱子肉的顾铮给推得虎虎生风,毫不犹豫的奔着他计划许久的黑市而行。
路口处,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类似于陈国庆那般的在黑市勘察的人员,这一次的顾铮却没有惊动这群人,而是从一个隐蔽的岔路口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长期在这里蹲守卖布的大娘。
手工织机织成的布匹,虽然颜色灰扑扑的并不鲜亮,但是与现在动不动就磨出个窟窿的残次品相比,结实的简直难以想象。
他将手中刚刚领到的还没换成现钱的工分票掏了出来。
如果是本地人,工分票与现金基本上就没有区别,有些村落凭着工分票能领到的粮食,可能要比换算成现钱还要划算。
这不,卖布的大娘果然对眼前的足足有四十的工分票很感冒,她特别痛快的给顾铮扯了足量的一丈布,还十分大方的送了对方一卷棉线和两根缝衣针。
这是顾铮自打夏季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在黑市上占到的便宜,他受宠若惊的离开时,差点忘记实施他的不能向外人道明的大计。
那就是黑吃黑。
因为沙曼莎的缘故,热情的陈国庆但凡是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告奋勇的来这里踩点。
精明的顾铮,伪装着最懵懂的未成年,就将对方的组织活动给套了个底儿掉。
他们这个所谓的知青考察团有点像是收保护费和小偷混合在一起的团伙。
查探到年老体弱的不是长期摊贩的陌生摊主,就在岔路上利用自身体能的优势,抢了就跑。
而遇到些身强力壮的,则借着购买物品的借口,互相打着掩护的进行团伙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