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放过!杜科长,怕是你手下蒙蔽你了吧?”
“实际上是他们想要捞黑钱,故意给我们顾家设下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局呢?”
“若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手里还有几个兵,怕是我们整个顾家,今儿个都陷进你那特务科行动队的监狱里边了。”
“你还好意思找我讨个说法?你t的把那个魏队长给我叫来,咱们来个当面对峙,杜科长,你就在旁边听着,听听看,到底我们两个谁才是那个目无法纪,心思狠毒之人!”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让坐在桌前的杜科长的汗又跟着冒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特务科最精英的行动人员,原本打算抓捕顾勇的行动,却因为对面这个人的气势,以及他身后军长警卫连的拔枪相向,而无法实行了。
现如今也只能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若魏队长敲实了……是顾勇的错误,那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杜科长也是敢抓一抓的。
只要那冯军长不是想要背叛委员长,那么他依照规矩抓顾勇的时候,对方也拿他没辙。
杜科长想的不错,只可惜……魏队长没法配合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杜科长派了三波人马去找魏队长的消息。
可是得出的最后结论……却是魏队长一个人骑着车出城,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最后一个见到魏队长的人是人文中学的沈校长,在见到了杜科长派过去的人之后,也不知道是触动了这个难惹的老头的哪根神经,当场就发作了起来。
表达了他对于魏队长的私自来访,以及敲诈勒索的行为的不满。
还说要用笔杆子揭露特务科的黑暗与丑陋,顺便要给远在南城的更高一级的政府部门打电话投诉他们。
搞得远在守备军办公室内的杜科长也是直冒冷汗。
心下把不会办事儿的魏大仁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现在好了,特务科气势汹汹的前来问责,到了最后反倒像是他们这一方的人扣帽子不成畏罪潜逃了。
这个魏大仁在搞什么鬼?
昨天不是说好的,要让守备军的人知道谁才是平城当中最有分量的部门吗?
难道说?
这魏大仁是真的涮了他,实际上他的提议全都是为了后面的逃窜做的准备?
那他这一手调虎离山使的可真是高明啊!
想到这里的杜科长也真是坐不住了。
他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那块都快被汗水浸透了的手帕再一次的擦了一遍汗,竟是打算服软告辞了。
“呵呵,你说这事儿闹得,魏队长也不知道又发现了哪一出的革命党的据点了。”
“今儿个怕是来不了了,这事儿是我老杜冲动了,我在这里先给顾参谋道个歉。”
“您看这样成吗,我回去了之后亲自审审这个魏队长,让他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再给我复述一遍,争取让他说句实话。”
“顾参谋,您看这样如何?”
顾勇也挺惊讶啊,他还打算等这魏队长来了之后,就跟对方胡搅蛮缠啊。
看这个意思,这个魏大仁是出事儿了?
嘿嘿,这还真就给他解了围了啊。
摸摸下巴的顾参谋做了一个您请自便的手势,等到这杜科长灰溜溜的远去了,他才招了招手边的传令兵,让对方去特务科那找内部的眼线打听一下,这魏队长又出了啥事儿了。
他现在暂时没工夫去管后续的事情了,他啊,还是去他的冯军长那拍拍马屁,把今儿个的事儿跟自己的上官报备一下吧。
从来都是做两手准备的顾勇,踏踏实实的去忙自己的去了。
而坐在清水衙门里喝茶看报的顾传濡,却是迎来累的呼哧带喘的忠仆梁伯。
作为一个拥有单间办公室的领导,顾传濡却是笑眯眯的阻止了梁伯想要开口说话的行为,反倒是朝着他推过来了一张纸笔。
不要怪顾传濡小心,那是因为前两年大肆抓捕革命的党的时候,他们局的好几名同事都被莫名的带走了。
后来,还是他的儿子通过旁的渠道取得的消息。
因为中统内部的某种言论,说是要保证政府工作人员的纯净度,维护各单位的忠心办事儿。
他们这栋曾经例行检修过很多遍的政府大楼之内,不定什么地方就安装了微型的窃听器呢。
这就是内部肃清的好处。
害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不能明着说了。
当然了,顾传濡对着外人还是做出了一派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那是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该怎么谈话就怎么谈话。
到现在也没表现出丁点的不正常。
所以,当梁伯停下了笔,顾传濡擎起了纸,看到了上边的汉字的时候,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此时的顾传濡连班儿都不想上了,他立马从办公桌后起身,随手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软边儿麻帽儿,往头上一扣,率先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