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昨天晚上的他,在处理纷繁的如同乱麻的政事儿的时候,总是能剥丝抽茧,一举就抓住事情的关键,但是到了今天早晨,他却对着一屋子乱糟糟的人所提出来的庞大的信息只会感到手足无措,只剩无力之感呢?
就好像昨天晚上处理那些事情的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人,一个与他并没有多少关系的幽灵人。
这种想法让坐在龙辇上的司徒景明就惊了一个哆嗦,他原本指示安公公将他的龙辇往自己单独休憩时所居的乾明宫行去的路线,也因为他刚才的这一惊,而掉了一个头,径直的转向了宫内的另外一个方向。
“去翠竹居瞧瞧,朕的这个头隐隐作痛,让昭才人给朕来按一下。”
“你去跟那些等在御书房中的朝臣们说,朕迟一些再去。”
说罢,就用手指头一勾,吩咐身下的宫人们走的再快一些。
现如今翠竹居的僻静还真有僻静的好处了。
最起码没人打搅,能让他这颗就要炸裂的头,舒坦舒坦。
就在皇帝往这边行来的时候,补了一觉的顾峥早已经收拾妥当,将这翠竹居的卧房又布置了起来。
待到那个象征着帝王的小黄点,迈入到门内的时候,一身青衣的顾峥早已经蹲拜在门口,迎接刚才给完他恩典的皇帝陛下进门呢。
“呦,昭才人倒是与朕心有灵犀啊,你是如何得知朕会在这个时候来昭才人这里呢?”
听到司马景明将所有的心眼都用到了这后宫的女人的身上时,顾峥却是一点心慌都不曾有,反倒是婀娜俯身,牵着司徒景明的金黄缠丝龙绣袖袍将其拉入到了他的卧房之中。
在司徒景明看清楚了那些正被小宫女收拾的东西的时候,就了然的笑了。
“你这是要出门,这一大早的搬着这堆瓶瓶罐罐的又要去你的翠竹小亭?”
“朕的昭才人还真是一个妙人啊。据朕所知,这后宫的妃嫔得了晋升的旨意之后,是不是都要去慈宁宫内去拜谢皇后的吗?”
顾峥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十分坦荡的承认了自己压根没打算这么做的心思,他将司徒景明按坐在了那把设计的舒坦无比的靠椅之上,将一旁案几上的小香槽打开,往香炉之中添了一勺香粉,用一旁的明香将其缓缓的点燃之后,就如同唱曲儿一般的诉说道:“陛下,妾的身份微末,就算是晋升成为了才人,也够不上大魏国五品以上的妃嫔才可请安进见皇后娘娘的资格。”
“再说了,妾所有的荣辱富贵,皆是由陛下赐予的。”
“无论是赏,还是罚,那都是君恩,妾不觉得妾应该去感谢皇后娘娘。”
“更何况,现如今妾得到了封赏之因的正主都来了,妾又为何要本末倒置,舍近求远的去慈宁宫呢?”
说到这里的顾峥,一下子就闪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后,再一次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之上,把头凑了过去,用暧昧不清的语调继续说道:“妾感谢陛下的厚爱就可以了。”
“妾也只需要伺候好陛下,只忠于陛下一个人就行了。”
“只要陛下一直宠着妾,妾啊,就什么都不怕,也无需去讨好任何人的。”
“在这个后宫之中,只有妾是全身全意的依赖着陛下的。”
说完,顾峥就将头往后一收,十分完美的避开了司徒景明因着顾峥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而打算偷香窃玉的行为,在对其肩膀以及脖颈处大力的按压了两下,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之后,就开始了十分认真的按摩行为。
将头脑本就浑浑噩噩,刺痛不已的司徒景明……给按的那叫一个舒坦。
仿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在这几下之后就会变的一派清明了。
不过两三下就把他从一开始的闭目养神,变成了真正的熟睡。
趁着这个空档,顾峥就十分迅捷的完成了又一次的身份互调。
当他打算第三次将其身体进行互换的时候,安公公那略显焦急的声音又从外边响了起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后娘娘有请。”
听到这里的顾峥就翻了一个白眼。
他这里马上就要完成三十次的替换了,这满宫的人是不是就看不得他好过啊。
想到这里的顾峥就照着对面的司徒景明的脑门上抽了一下,等到下完手了才发现,他现在抽打的是顾筝儿的身体。
“坏了!”
顾峥盯着那个肉眼可见鼓起来的包咽了口唾沫,略带心虚的就将人又给抗到床榻的里边。
他将那香炉往床边的案几上一挪,先将守在外边的小宫女彩玉给叫了进来。
“你们才人刚才替朕按摩,因为昨晚不曾休息的好,一时不慎就将头撞在了床榻的立柱上边。”
“现在有些头晕,朕让她先休息一下。”
“你告知外边的人,除非是得了朕的口谕,其余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许用外事儿来烦扰昭才人。”
“行了,你就在门外守着,等朕回来了,再让你们才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