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知,陛下的内库存银怕是有限吧?”
“年初时,陛下想要翻修一下避暑胜地,仙来山的行宫时,不是还向小臣哭过穷,想要从户部挪用一部分款项吗。”
“当时还是臣排除众议,抗住了各方的压力,拼了老命不要,也不拿这钱给皇帝陛下您行奢侈享受之风,到了最后那行宫的修葺不也就不了了之了吗。”
“陛下您也不富裕,就别糟践钱了啊。”
“毕竟您砸锅卖铁的将皇家多代帝王存下来的那点家底都拿出来了,也只能支撑这京郊一路的兵马先行军的。”
“可是陛下,您忘记了,在您的大战计划之中,还有更耗费钱的另外两路呢。”
瞅着这位微胖界的帅哥,掌握着一个国家的钱袋子的吝啬鬼,顾峥不由的哈哈大笑。
“龚大人啊,龚大人,朕的这个家您当的是真不错。”
“朕的老底儿都被龚大人摸的是清清楚楚,那么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如今的户部国库又有多少钱呢?”
“放心,龚大人,朕必然不会乱花的。”
“安公公??”
一旁又被提及的安公公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一弯腰,先朝着顾峥点头示意,随后就一个高,朝着微胖的龚大人扑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太监抢钱了啊!!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
在龚大人愤怒的吼叫声中,安公公一个霸气的抬脚踹驴,不但利用反作用力将龚大人手中的对牌给抢了过来,还将这位长期从事文职工作而体态可人的小胖子……给踹了一个跟头。
咕噜噜的……就滚到了干瘦的王首辅脚底下。
这位龚大人在一阵茫然之后,就如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抱着他的主心骨,全朝廷唯一有可能能制的住顾峥的王首辅的小腿,委屈的嚎啕大哭。
“嗷,王大人啊,皇帝陛下太黑了啊,他指使太监打我啊,他抢俺的钱啊。”
“那是我龚爱财辛辛苦苦数十年,一分一厘替咱们大魏国节省下来的啊。”
“自先帝二十六年起,大魏国天灾**就没有一个断的时候,都是我老龚,从无到有,咬着牙的省,拼了命的挤,才让这个穷的差点当了裤衩子的王朝支撑了下来了啊。”
“那时候,皇帝陛下刚刚登基,就为了其他国家不会因为帝王年幼而欺辱,对我们的大魏国政有什么想法,臣那是耗尽心力,为整个天下奉献出了一个绚烂无比又尽量省钱的登基大典啊。”
“王大人,刘大人,冯将军,你们都是经历了那一场登基大典的,你们说,是不是特别的华丽,特别的长面子,特别的有大国气息?”
“那时候国库多空虚啊,臣龚爱财还不是做到了?”
“赈灾,开荒,修路,挖渠,只要是正事儿,臣卡过朝廷一分钱吗?”
“没有啊!臣没有啊!!”
“可是现在呢?陛下要为这么一个有可能失败的用兵,抢自己的国库。”
“先皇啊!!你睁开眼瞧瞧啊!!您的子孙,是多麽的能干啊!!”
说完这胖子一撒手,就松开了王大人的小腿,也不管啥形象了,也不理啥叫高官的仪态了,在地上直接就打起了滚。
“我不管,老臣不管,您还臣的对牌,你还俺的钱!!”
因为户部尚书胖的很有特色,翻成一个完整的滚还有些困难,所以,此时的龚大人也只能蜷膝膝盖,往右翻上半圈,再因为惯性又回到原点,再往左边翻上半圈,循环往复,像是上翻在岸边的王八……无助的自我救赎。
看的那坐在案几后边的帝王是哈哈大笑,用一句话就停止了这场闹剧的持续发生。
“行了,龚大人,朕此次不会将你宝贝国库一洗而空的。”
“朕只动用二分之一的存银,无论战事进行到何种地步,朕都不会去动用那剩下的一半。”
“朕知道,这其中有四成的存银是为了南江运河最后一段渠道的修建所准备的。”
“剩下的一成,是为了突发灾祸的前期赈灾应急款项所用,朕是不会动用这些银钱的。”
“毕竟,朕发动这场战争是为了挣钱,而不是穷兵黩武,耗费国力的不智之举。”
“你放心,朕可不是一个昏君。”
听到这番话,龚大人一下子就松开了自己的膝盖,从地上勉力的爬起来,顺带手的还用袖口撸了一把鼻涕。
他挂着两行泪渍,可怜巴巴的望向龙椅上的帝王,带着几分犹豫的问道:“真的?陛下不诓臣?”
顾峥哈哈哈的笑道:“是的,不诓骗,朕连国库到底有多少存银,龚大人又计划着如何去花用朕都能算出来,朕何苦去骗你这个呢。”
“毕竟,户部到底还是龚大人协管的,朕还指望着用龚大人的精打细算以及高超的效率,来为我前线的将士们提供最坚强的保证呢。”
“粮草的调运,各方的协调,地方的配合,以及在此过程中的经济民生,朕还要仰仗龚大人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