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发现他们身后正跟着一个埋头跑步的灰。
嘿!这叫什么事?
回过头来的两个人再次的转头,心想下次回头的时候要仔细的看清楚对方的校服上写的是分属哪里的队伍。
难道是清华的特长生?
还是北师大的体育系?
待到他们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方上身背心上那两个硕大且明晃晃的字:城管。
再次回过头转向前方的两个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是酷暑来的太快?让他们产生了幻觉?
跟在身后的人竟然是一个城管?
这不科学!
当这两个人已经陷入到了深刻的自我怀疑的时候,电视机前的群众们,却是都乐了。
那些大爷大妈,全程目睹了,这两个孩子从发力,崛起,甩下其他竞争者的过程,也全程目睹了顾铮依然是脚下不停,一脸沉思的跟着别人的节奏开始加速。
直到最后,看着那前方的两位领队,无意间回头的茫然,再次回头确认后的震惊,以及现如今往前跑时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时候,他们就乐喷了。
这可真的取悦了这些大爷大妈们,这过程可比一般的戏剧可好看多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秉承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这些人就在沙发上拿起了手边的电话,老年手机等等,一切可以随时聊天的工具,开始朝着自己经常臭贫的老友们,分享这一消息。
“老张啊,在家干嘛呢?”
“哦,是老李啊,还能干吗,和老七他们斗地主呢。”
“嘿,这么早就斗上了?那正好,也不影响你们出牌,就打开电视听个响呗。”
“呦?这是又被你发现了什么趣事了?不行,我得打开看看。”
然后随着电话那边一通乱哄哄的声音过后,电视机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哪个台啊?”
“京城卫视6,就是那个体育台,现在正转播社区马拉松呢。”
“啊?那有个什么劲啊?看那个会睡觉的好吧!”
“别啊!你看看现在电视上播的,对就是现在,有没有发现什么?”
吱吱呀呀了一阵之后,电话筒的那一端传来了一阵的爆笑声。
“哎呦喂,笑的我的腰子都抽抽了,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猴子啊,太逗了。”
“你看看他那身无比熟悉的耗子皮,再配上那个小白脸的模样,竟然还装个大人的一般的一脸的民主和谐的模样,知道是来跑马拉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抓捕前面那两个卖甘蔗的小商贩的呢。”
“你别说,前边那两个黑干瘦的大裤衩大背心的这么一穿,还真像是楼下无证经营的甘蔗车的小老板。”
“哎呦,不跟你说了,我先缓缓,得了,我们一边打牌一边看着这个乐了。谢谢了啊,改明儿个来家里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你玩吧!”
同样被逗得够呛的大爷,就这样乐着把电话给挂断了。
而在真是的马拉松比赛场上,却是陷入到了更加诡异的氛围之中。
在转过弯道之后,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态的顾铮,突然就动了,他的脚一下子就朝着旁边的取水点跑了过去,他渴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及其普通的动作,却是让前边的两位吃了一惊。
这两个人惊呆了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这个穿着一身灰的男人,莫名的就给了他们莫大的压力。
一会,身后如同春风拂面的温柔,一会,身后的人又开始唉声叹气,一会,那人又表情狰狞,仿佛恶鬼缠身一般的难受。
是个人都吓尿了好吧。
现如今连动作都开始变了,不会是后边的这个神经病,要来打他们了吧。
据说城管大军的战斗力极其的强悍,据说只要给他们一人发上一根警戒棍,他们就能征服整个地球。
他不会是追不上我们,直接就从肉体上给我们人道毁灭了吧?
城管打人犯不犯法啊,媒体的叔叔阿姨们,你们可要给他看好了喽。
待到这两个人看到顾铮只是去取水之后,终是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幸福感,竟是让这两个十多年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冤家,异口同声的就开了口。
“唉,我说,你今儿个竞技状态怎么样?后边还跟着这么一号的主,要是不行就赶紧退出吧。”
“这要是被追上了,简直就是丢你们首都体育大学的脸啊。”
那个被问及的哥们,一听脸都绿了。
问一个运动员竞技状态的好坏,简直就是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一般的严重。
他没好气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着:“我还能再跑八百里地,我看你才是不行了吧,你看你这气喘的,和家边上的杨大爷一样。”
“孙子!呼哧,呼哧!你丫才像杨大爷。”
杨大爷是他们家边上常年老哮喘病的患者,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