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小僧一心向佛,绝无享受人间繁华,迷恋男女情爱的可能。”
“小僧必然是受到了不白之冤,只可惜,小僧身死后的污秽的名声并不可怕,但是对于整个庙宇,尤其是我的师父所承担的骂名,小僧不服。”
“当今天子曾向我佛家主持承诺,保我身后名声无忧,他怎可出尔反尔,为了一己之私,心气不顺,就这般的枉为!”
“求,前辈救我佛教名声,求前辈为我指引迷经。”
在辩机和尚一次次的用力的磕下头颅的时候,讲完了故事,自此沉默不语的顾峥,再一次缓缓的开了口。
“哪怕牺牲你的寿命?”
“要知道,这世间讲究的乃是因果轮回,你若求我相救,我与你因果相连,将不分彼此。”
“而你需要付出今后的三十年的性命,作为解除你此次大难临头的灾祸的代价。”
“你可是愿意?”
“贫僧愿意,贫僧原仿效那护法之僧,莫说我的寿命,若是让贫僧速死,以求我佛家清白,贫僧也不会苟活于世的。”
听到与此,顾峥长叹一声,唱了一句:“痴儿,既是如此,将你的心念放于此佛经契约之上,留下一道念头,将一切托付与我吧。”
“是!”
这一声回答的是毫不犹豫,片刻的功夫,那道金黄色的契约之上,就签下了属于辩机和尚的契约。
待到这纸契约成立起开始,那辩机的灵魂自动的就变成了与顾峥一样的球体,而从他的身上自动的脱离了一个关于记忆的碎片,一眨眼的功夫,就自动的融入到了顾峥的灵魂之中。
一开一合之间,两个灵魂体自动的开始转换。
待到顾峥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具属于辩机的年轻的身体,就被顾峥所掌握了。
很好,现在是辩机和尚刚满二十岁的时候,也是他出家五年,展现出了自己对于佛经的无上的灵性的时刻。
现在的他之所以会在这个充满着烟火气的小庙之中,盖是因为,现在他正师从于长安最出名的道岳法师。
这位法师是他在佛家修习的领路之人,也是将小小的他从刚刚剃度的浙州给带到了大唐长安的,如父亲如师父一般最为亲厚的人。
现在的道岳,屈居于长安城西南永阳坊的大总持寺,在这个寺庙之中,因为有着通牒的僧人并不算多的缘故,对于道岳以及辩机这两师徒的投靠挂单,这里的主持还是十分的欢迎的。
毕竟,在唐朝,一个庙宇的兴盛与否,与官家承认的发牌的和尚的多少,还是息息相关的。
而今日中,也是道岳和尚出门化缘,顺便去朝廷中所举办的一年一次的选拔优秀的僧侣,辩驳出众的佛经,挑选优秀的僧人所准备的法会中,一展身手,为自己和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找寻到一个更加好的环境,作为他们今后的栖居之所。
因为现在的辩机,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对于佛法的悟性实在是太高了。
像是现在的这个佛经都没有几部,更不要说是稀少的佛经藏典的小庙宇,压根就不利于辩机的发展,更无法承载一尊未来的可能求得真道的真佛的存在。
所以,出现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果然是太好了。
刚来大唐长安的辩机,是懵懂的,是单纯的,是未曾与达官权贵们混迹在一起,没有被权利和欲望所沾染的僧人。
真好。
接受了辩机这一简单的记忆,顾峥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这道岳法师,有几分的能耐,是否能带领辩机离开这个紧紧巴巴的小庙了。
想到这里的顾峥,刚刚起身毫无形象的摸了摸肚子,这庙宇殿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却是带着三分的恭维的喧哗之声:“哎呀,恭喜啊,恭喜,辩机师弟,实在是恭喜啊?”
“哦?这喜从何来?”
顾峥一脸的迷茫,朝着这大总持寺的一位沙弥施了一礼。
而对面的那个与他年纪相当的僧人却是略带兴奋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师父,道岳法师,在今日圣上主持的辩论会上,以一敌六,用无上的佛法,指点了在场的诸位法师,做到了此次法会上最为有道的高僧的位置。”
“主持此次法会的圣人,现在是龙心大悦,已经下发了文书,要将朝廷中在长安城中,挨着皇宫最近的东侧的新建成的普光寺的主持之位,交由到道岳法师的手中了。”
“从此之后,辩机师弟将会成为普光寺内主持的唯一的亲传弟子,以后说不得,师兄等人,还要仰仗师弟的风采呢。”
对于这些顾峥都不在乎,他只是抓住了其中的一个重点:“师兄,你是说这普光寺离那皇宫很近?”
“可是建成在那只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才能居住的东城区的区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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