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新生活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顾铮的脸上,将浅眠的他给叫醒的时候,推开房门的他才现,原来那些有着木板阻隔的房间中的人,他们也没睡的多踏实。.
大家齐刷刷的顶着像是被人捣了两锤的肿眼泡,就跟商量好了一般,一间接一间的走出了房门。
实在是洗漱用的水管子建造在了房屋的侧边,是露天的一排大通池子,带着西北彪悍粗犷的风格,难得的是它还是用灰石头垒起来的,既结实又防漏。
除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想要洗漱时要走出房门,迎风喝土的有点不方便。
作为同甘共苦了一晚上的几个人,关系又被拉进了一些,他们就在这个露天的水池中,排排队的站在属于自己的水龙头前,开启了闲聊的话题。
“小顾啊,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吧,辛苦你了,要是我年轻几年,怎么也不会让你这孩子遭这个罪的。”
顾铮叼着牙刷,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两鬓斑白的大叔。几年?您老人家真看得起自己。
还是旁边的大姨实在,她嗤了一下大叔,指着对方脸上的两个黑眼圈说道:“小顾,别听你何大叔吹牛了,就咱们房间里的那个木板,薄的都能透光,晚上伴着那个羊叫唤,你大叔愣是翻了一宿。毕竟是上了岁数,真比不上年轻那时了啊。”
这才是正理儿,别逞强了。
顾铮将口中的牙膏沫子往池子中一吐,露出白的透亮的八颗大牙:“没事儿!等今儿个咱们把口粮从村里领回来后,我去想办法弄点板子,给咱们的屋子都上个后墙。”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把沙曼莎房间中的板子先卸下来,给你们隔隔音。”
想一个人享受舒适的单间?没门!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缺德啊!”
一句带着撒娇气息的女声,就从顾铮的身后传了过来。
大家闻询,齐刷刷的转头,这还是沙曼莎这一路上,主动与他们三位搭的第一次话呢。
当然了昨天和顾铮的单独对话不算,而且这位声音的反差也太大了点吧?
沙哑中带着慵懒,随意间带着性感。
光是听声音,就能让小伙子们血脉膨胀,当然了,这其中并不包括顾铮。
他现在只想转过头来将剩下的牙膏沫子往对方的脸上喷过去:呸!
让你昨天晚上各样你家二大爷!
没成想,顾铮这一转头,喉头这个一动,腮帮子一鼓,‘咕噜’,愣是把喷的沫子又给它咽下去了。
实在是惊着了。
站在他身后,贴得很近,近到顾铮转头时两个人的鼻尖都轻擦到了一起的沙曼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遮挡着脸庞的满头乱被她给剃了个干干净净,头短小精干到了扎手的地步。
而那张被层层遮挡的脸庞,也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深眼窝,高鼻梁,颧骨与脸颊棱角分明,带着一种凌厉艳丽之感,性感的让看到它的人只觉得刺眼。
极具异域风格。
简直与昨天晚上的那个邋遢的泼妇判若两人。
“你?你是沙曼莎?”
“是啊,顾小哥,我就是昨晚盛情邀请你的莎莎啊,怎么样,是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昨天半夜哗啦啦的水声也是你出来的?”
“是啊,到达了最终目的地了,总算能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了,怎么?顾小哥,很遗憾自己昨天晚上没起夜放水吗?”
“不是”顾铮端起牙缸子咕噜噜的将嘴里的沫子连同漱口水一起给吐了出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哪有?我穿了啊?”沙曼莎有些不解的拉了拉自己那件箍在身上的颇为贴身的短袖卫衣。
“奶..”顾铮将牙刷往前一戳,凹陷、弹起一气呵成。
“哎呀!讨厌!你是说这个胸衣啊,这还不是你说的,要公平的不分男女吗。”
这也是理由?
“一会我们去村里领口粮,你就打算这幅打扮去?你这是打算在这里也被挂上一副破鞋吗?”
“我这身打扮怎么了,真是麻烦!”沙曼莎扯了扯身上穿着的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过于瘦的西裤,对顾铮的话表示了不满:“再说了,我们几个的口粮你一个人给领了不就得了?”
“这里的活计这么多,我们要学会分工合作。”
反正沙曼莎也没打算和村里的人接触,这里对于她来说挺好。人少,事也少,简直就是天堂。
行吧,你性感,你老大。
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顾铮就回屋拿四个人的通知单了。
看来这第一次的村落之行,他谁也指望不上了,作为他们中的代表,自己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赶过去吧。
承载着整个小组希望的顾铮,就这样踏上了他十几里地的孤独的旅程。
沿着铁路走上一段,再沿着一条狭窄的被山羊踩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