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么?”
“谁呀?”
一个老翁闻声走了出来。
“老人家,我们是进京赶考的,错过了投宿,想在这里借宿一晚可否?”
“赶考的?”
老翁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孟龙潭。
怎么看都不像书生,倒像个土匪。
好在这时候朱孝廉也陌子鸣也走了过来,双双上前施了一礼。
老翁这才放下心来,热情地将四人迎了进去,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老人家,多多打扰了,区区一点心意请收下。”
朱孝廉摸出一锭碎银递给老翁。
结果,老翁却坚决不收,几番推却,朱孝廉也只能作罢。
不久后,酒桌端上桌来,老翁也上桌作陪,热情地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席间,孟龙潭却有些心神不宁,眼光四下里游移着。
饮了几杯酒,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始试探起来:“看老人家红光满面的,想必也是儿孙满堂吧?”
结果一提此事,老翁却摇头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老夫倒是想,可惜没那福份,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唤丁香……”
“丁香?”
孟龙潭不由失声惊呼。
朱孝廉也是一脸惊诧之色。
“对,那是老夫给小女起的小名,怎么了?”
“没什么,好听,这名字好听。”
“唉!”老翁再次叹了一声:“只是,小女眼看着就要二十岁了,婚事依然无着落……”
后夏嘴不关风,脱口道:“难不成她长得……”
“后夏!”
朱孝廉当即冲着后夏怒喝。
“呃……”后夏赶紧将后面的话咽回肚里。
老翁笑了笑:“无妨,老夫明白小兄弟的意思。说起来倒也非小女长得丑,只是,她舍不得离开娘家,非得要招个上门女婿……”
“我愿意……”
谁也没有想到,孟龙潭居然脱口来了这么一句。
当下里,全场寂然,画面仿佛定格了。
“咳~那个……”孟龙潭可能也感觉自己太猴急了,讪讪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老人家,我的意思是说,我愿意试一试……”
“呵呵,这个老夫还真作不了主,小女自幼被宠坏了,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作主,但她非要亲自挑选。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日。”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孟龙潭也顾不上许多了,厚着脸道:“还请老人家给个机会,你看,我有的是力气,什么粗活都可以干。
只要我做了你们的女婿,一定孝顺二老,就跟你们亲生儿子一样……”
陌子鸣一脸无语。
朱孝廉亦然。
后夏本想说点什么,结果瞟了一眼公子,最终还是忍住没说。
眼见老翁未吱声,孟龙潭急了,又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一定在怀疑我的身份。
没错,我的确当过山贼,但那也是为生活所迫。
从小我家里就穷,又闹饥荒,我爹我娘都饿死了,我是实在没在法子,为了活命才上了山。
后来遇见了陌公子与朱公子,我终于幡然悔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人家如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若以后再……”
“好了好了……”老翁微笑着摆手:“非是老夫不信你,只是婚姻大事也讲究一个缘份。
这样,回头老夫与小女讲一讲,看她愿不愿。
如若小女肯的话,老夫必不阻拦,如何?”
孟龙潭惊喜过望,连连拱手:“太好了,多谢老人家,多谢!”
接下来,老翁又陪着喝了几杯,随之起身道:“好了,各位慢慢喝,一会有下人来收拾,并给各位安排房间,老夫先行告辞。”
等到老翁一离开,朱孝廉忍不住冲着孟龙潭问:“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没啊,我是认真的。”
“得了吧,你连人都没见就急着要当上门女婿?莫不是旧病复发,想打什么歪主意?”
“朱公子,你也太小瞧人了。实话跟你讲,之前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子进院,其神态与万花宫的丁香分外神似……”
“有这样的事?”
“真的,不信明日里咱们看看,而且就这么巧,老人家的女儿也叫丁香。这次,总不是做梦了吧?”
这么一说,朱孝廉不由陷入了沉思。
次日上午,陌子鸣一行人终于见到了丁香。
后夏倒没什么特别反应,毕竟他没有进入过画壁世界。
但,朱孝廉与陌子鸣却颇有些讶然,因为这个丁香与画壁世界里见过的那个丁香几乎就是一个人。
也难怪孟龙潭想要留下来,想来也是对丁香念念不忘。
而且,丁香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他要当了上门女婿,以后也就用不着过穷日子了。
结果倒也算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