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关上门,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榻边上,握住她的手:“今后就吃清淡的。”
“可我们还未成亲……这孩子便是私……”
“我爹也有个,怕什么。”朱标神秘一笑:“回到京城,我第一件事就去告诉他们。”
朱标倒了水给她,伸手将她抱住,真心笑着。
“三宝这些天寸步不离,表现不错。”朱标对门口的三宝称赞道。
“唉,我不会跑的,你让三宝把我盯的这么紧。”
朱标摇摇头,以她上次这种大胆和自作主张,他是不相信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可以下去了。”朱标看了眼三宝,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
朱标打了个哈欠,想到今天她拿着剪刀的事,就问她:“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女侠。”
“没有,我只是担心,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扶她坐下,朱标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当年我爹被人陷害,哄骗要杀时,我娘救的他,为了给他藏一张饼,烫的自己烂了皮肤。”
只看她不言语,朱标笑道:“回去立刻娶了,就不算私生。我不是说了,我爹也有个。”
当年老朱在为了逃避敌军的追杀,躲在一个妇女家里,那个妇女
于是便收留了他。
因为这个妇女是丈夫早死,她一个人生活,所以在躲敌的日子里面,老朱就对这个妇女产生了那么一些感情。
在这位妇女家待了一段时间,两人就住在一起了。但这位妇女不舍,就问老朱万一怀孕,这事怎么办。
老朱不可能留她在家,就将桌上的梳子折成了两半,然后告诉这个妇女,说是一人一半,如果将来真的有了孩子,就用这梳子当成是信物来找他。
不久后,这位妇女还真的生了一个孩子,带着他们留下的信物找到了朱元璋。这个孩子就是朱桂。
“这事是秘密,你知我知。”朱标看了眼外面,低声说道。
夜很深。
朱标看着她:“最开始,我只是希望借沈家发展商事,所以接近你的初衷也是这个,算利用吧。”
沈知否抿了抿嘴,失神道:“我知道。”
她又不是傻子,最开始太子图的什么,动动脑子就知道。但女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和装糊涂。
朱标见她没有反应:“有一晚我醉了去找你,吐的污秽脏了你的衣服,你并没有嫌弃……从那刻开始我就真的喜欢你了。你不怪我?”
沈知否摇摇头,轻声道:“从你果断杀李彬开始,我就开始仰慕你了。”
“但我祖母说,皇宫这种地方进去就是笼中雀,我答应过她。”
“我爹说我娘很美,我知道我生的很好看,第一次跟着我爹去交涉生意时,众人的眼神,我就明白自己是真的美。”
“我不服气,我背账簿,日夜都在打磨我做生意的手法,我才不要被人看做是个有貌无才的人。”
“我爹从那时便开始把铺子交给我一部分,所幸我爹待我也好,那些故元贵族每次向我爹讨要我,我爹就会拿出银子给他们。换取我的安全。”
“我清傲,我发誓要嫁的人是个文武双全,只爱我一人。可是我却遇到了你,注定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更希望像寻常百姓那样耕田织布,日子过得清淡,却也真实。”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把它压在心里,装作也很随意,我想过带着那个孩子去云南,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每一件事我都做到了,可是发誓不要见你这事,却食言了。因为那个孩子……但我却不怪你。”
“我爹很小就告诉我,太美是坏事,会被腻掉,只有聪明才智,格局心胸,才能让我的美貌成为正确的方式。”
“我能过目不忘账簿,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是因为别的女孩在追蝴蝶,穿衣服时,我的闺房里只有我爹不断送来的账簿。他把我当沈家生意的大掌柜来培养。”
“我知道殿下看中我这一点,但我从来不怪你。”
“在云南的事情,小白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你受了很多苦,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我决定,要娶你。你在云南受的罪实在太多。我要再负心下去,就要被世人唾弃了。”
朱标缓缓说道。
“那我要是死活不进宫呢?”
“你能拗过皇权吗?”
“拗不过么?”
“拗不过,你拒绝,那我就会生气。生气的人做出什么来,那可说不准,尤其是太子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朱标笑着道。
“你是无赖。”沈知否轻捶他一下。
她沉思片刻,朗声道:“你若是因为我降罪于沈家,此生我便削发为尼,刺瞎双眼,也不见你!”
“我朱标从做太子那刻起,就当不了什么仁义礼智信的好人。但是我不会因为女人而降罪其他人。”
朱标看了看她:
“你愿意,我娶你,这叫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