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不知道其他的皇帝登基建业时如何,自己老爹登基前这段时间,就是个社畜。
情况如下:
每天早晨起来,和李善长胡惟庸他们叽叽喳喳开会。
中午,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
下午,和马大脚两人开始夫妻辩论,当然辩论的事情逃不过国事。
见过凌晨四点的吴王府吗?
朱标每天都能见,屋子里灯火通明,老朱十有八九都在为了事情爆肝。
黄豆大小的火苗,哔哔啵啵烧着,朱元璋拿起桌子上的纸吹墨迹。
“爹。”
“标儿,过来看咱这个字。”
朱标扮作孩童气,乖巧走到朱元璋旁边,眼睛看向纸。
“这人和咱有关系?”朱元璋想起胡惟庸的提示。
朱标沉默的盯着纸上的两个大字,指尖无意识的敲着梨花木的桌子。
随后,四十五度角看着外面的天空,双手叠放,拇指不停的转来转去。
老朱说完,望向儿子,道:
“标儿,你怎么看。”
朱标可不找死,对着老朱眨了眨眼睛:“爹,这不合适。”
老朱立即否定,皱着眉头对朱标说:“我也觉得不合适,可是胡惟庸说这样比较体面。”
体面?朱标看着朱元璋写的朱熹两字,要是把他给认成了祖先,自己立刻就是社会性死亡。
上次定都的事,朱标一番言论让老朱十分满意,所以他决定今后大小事情都让朱标参与。
父子两说来说去也没有说成功,老朱索性找胡惟庸来重新说说。
“报!启禀上位,胡惟庸在门外求见。”门口的守卫突然跑进来抱手秉奏。
“让他进来。”朱元璋整了整衣服坐在椅子上。
自己儿子面前行,这个胡惟庸怎么说日后也是自己的臣,龙袍只有一件,皇位只有一把,得把这个势拿够了。
朱标把桌子简单的收拾,就站在老朱侧面。他感觉老朱对自己的依赖是越来越多了。
“胡惟庸见过上位,见过世子爷。”他躬身行礼后看到桌子上的字,似乎知道老朱找他的意思。
朱元璋挥挥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上位,我又和李先生刘先生两位琢磨登基的事情。”胡惟庸挪到朱元璋耳旁,两手拢在袖中,神秘无比道:“说的最多的还是朱熹是上位祖先的事。”
“这事咱总觉得不妥,哪有乱认祖宗的事情。”朱元璋瞪着眼珠子。
朱标对老朱认朱熹这件事有很大的成见,这明显就是让后人唾骂的,哪有扔掉祖宗,为了名声认朱熹。
见缝插针道:“胡先生,我认为我爹说的对。”
胡惟庸那瓦刀脸谄媚的对朱标笑了起来:“世子爷太小,有些事情您并不知道利害。”
不等朱标说话,胡惟庸唉声叹气,捶着自己的胸口对朱标和朱元璋道:“唉,刘先生的话每让我想起,就十分痛心呐,我不吐不快。”
朱元璋听到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
胡惟庸又道:“上次在紫金山上,刘伯温当众说上位您没有根基,出身于卑微穷苦之家。
马娘娘也说您放过牛,做过和尚讨过饭,还当叫花子。”
这个胡惟庸编排刘伯温也就算了,还开始说马氏,好歹这段时间马氏对自己很好。
朱标站起来道:“这是真实情况啊。”
胡惟庸道:“世子爷,就算是真实情况,可也不该拿它当歌唱啊。想当初陈友谅和张士诚他们就拿这话来骂上位,这话就是有损上位之嫌。”
“咱妹子不可能,她怎么会嫌弃咱,侮辱咱,绝不可能。”
朱元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马氏多少次都救过老朱,她还能编排损老朱,朱标走上前来继续道:“娘对爹掏心掏肺,胡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说。”
听到这话,胡惟庸立即笑嘻嘻道:“马娘娘说是因为和世子爷上位是一家人,其他的人说就是有侮辱嫌疑。请上位体谅胡某一片真心。”
朱元璋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可是咱这根基也不能说改就改。”
“自然可以改,这江山都可以改,还有什么不能改的,为了上位的江山,我胡惟庸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胡惟庸道。
“怎么个改法?”朱元璋挑着两条浓眉,仰头看胡惟庸。
胡惟庸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脸问道:“上位,世子爷,看看我这脸和眼睛。”
“脸怎么了?”朱元璋左胳膊肘放在大腿上,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知道了。”朱标扮作孩童才有的惊讶道。
“我胡惟庸苦心没白费,世子爷看出来了,请世子爷说说我这脸和眼睛。”胡惟庸开始高兴起来。
“嗯,好像猴子屁股。”朱标指着胡惟庸有些红的眼睛和脸。
你特喵个大老虎,眼睛和脸上有股调料味,明显就是提前催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