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刘家。
刘瓜皮坐在家里,围着热烘烘的碳火,哼哼道:“那赵家给太子殿下又送银子了?”
“回老爷,送了不少呢。”旁边的管家说道。
“送了多少?”
“三万?一万。两万?”管家挠着头有些迷糊,心虚道:“老爷我出去打听打听?”
过了片刻后。
管家大腿被刘瓜皮直接给踹了一脚:“死着干啥,去。”
作为当地的富商,他跟几个知县的关系挺好,今日听到那个赵仁把几个知县都拜会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随后管家回来了,说赵仁不担捐了钱和粮,还在府衙附近设置了粥棚,没发一位灾民,都会说是太子殿下让做的,要念恩就念太子殿下。
“他赵仁设了几个粥棚?”
管家这次聪明了,他已经数了赵家的粥棚,当下立即道:“有五个,说要施粥一个月。”
刘瓜皮心中气急,这风头又被赵家抢去了,自己怎么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也是赈灾,又能让那些百姓少吃一些。
他转来转去道:“办法有了,我们要比赵家多,但你这样去办。”
管家听后,点点头。
开封府大街。
十几处粥棚前面都站满了喝粥的灾民,唯有刘瓜皮家的,灾民喝一口就吐。
旁边的将士看到有人把粥吐出来了,便上前阻止:“喂,为何糟蹋粮食。”
“这粥里有沙子。”那灾民把自己碗底的粥拿给将士看。
不久后,李善长将这件事告诉了朱标。
粥里加沙子,人吃的自然就少了,甚至可能不吃。若是追究起来责任,人家完全可以说米没有清洗干净。
想到这里,朱标看着李善长笑道:“李相怎么看这件事情。”
“臣以为,是有些富商并不愿意赈灾,用这种方法来,这样容易让人吃坏肚子,此等作为就该拉出去仗责。”
“慢,李相刚才说……”
“此等作为就该拉出去仗责。”
“不是,这句上一句。”
“这样容易让人吃坏肚子。”
“孤有法子了。让那偷奸耍滑的刘瓜皮出出血。”
……
刘家大门口站满了百姓,对着刘瓜皮道:“你粥里有沙子。”
“沙子?难道是这米粮没有陶洗干净,若是大家饿,等开春后新的米粮。”
这些灾民依依不饶,聚众在刘瓜皮家的门口,让他赔钱出银子去给吃了沙子粥的看病。
看到自己家的大门被灾民堵住,刘瓜皮立即就要叫人把这些人赶出去。
他刚让人举起木棍,朱标跟李善长他们就出现在人群。
“刘员外,你这是连孤和李相国要一起打了。”朱标挑着眉头问到。
“这……草民不敢,草民不是要殴打太子殿下,草民对朝廷和百姓都是真心实意……”刘瓜皮心里有些惊道。
“真心实意?举着棍子叫真心实意?”朱标反问。
刘瓜皮立即道:“草民明日就设双倍粥棚,一定会助开封百姓度过此次。”
这次刘瓜皮说道做到,把粮店里藏的米都拿了出来,分给这些灾民。
这一事,引起了底下百姓和众人的称赞就连李善长也对朱标更加敬佩了几分。
南京,老朱收到了朱标前些日子送来的信,信中描述了关于开封的灾情。
又说了自己想建赈灾应急仓的想法,北方容易发生干旱和雪灾冻灾,朱标的意思是制造简单的物资存储,比如粮食,薪碳,比如棉衣这些。
而靠近黄河沿岸,又要制发生水灾,黄河泛滥决堤这些相关的应急,
江南一带也是水灾这些……
李善长跟着朱标去开封,如今中书省就只剩杨宪和胡惟庸。
胡惟庸下了朝就跟着老朱到了乾清宫:“回陛下,中都主殿已经完工。”
“已经完工?好,等开封的事情结束,咱过些日子去瞧瞧。确保没有问题,可别投机取巧。”
胡惟庸连忙笑道:“回陛下,微臣怎么敢,那每一页的砖上都刻有烧制日气和名字等,绝对不会有事情的,请陛下放心便是。”
“好。”老朱把朱标的信放到盒子,起身道:“北地雪灾,开封虽然李相和太子在,但他们毕竟忙不过来,其他北方府县,你们可要好好商议。”
胡惟庸点头:“不如让江南一带的商人为北方捐银两,如此一来倒是……”
老朱没有吭声,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道:“今儿这御膳房做的饭菜,很合咱口味。”
听到这话,胡惟庸立即明白了老朱的意思,点头下去,派官吏去办理。
沈家,自从沈知否突然的离开后,府中几个姨娘越发开心,没人跟自己宝贝女儿抢家业了。
沈千城听说朝廷要让他们为开封府和北方捐银,但以往这些事都是知否做,怕捐少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