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百姓不是过的挺好,为什么要造反啊。”老朱道:“这件事情立刻查一查,如果是官逼民反,贪污纳垢,定斩不饶。咱朱元璋在位一天,就发誓斩尽贪官污吏。”
文武百官道:“陛下英明。”
朱标答道:“据知情百姓的说法,是百姓活不下去了,他们受到当地欺压,儿臣以为,此事抓住叛乱头人,还要深入查一查缘由。”
“臣怎么没看到凤阳知府将此事上报。”
“咱也是才听说,消息自然没传过来。这个咱谢谢你们这些个百姓父母官,让咱耳朵真清净,啥事都不知道。”老朱说道。
对于钱宰的事,如今《元史》还在修中,《洪武大策》也需要人手,再三考虑,朱标向老朱求了个人情,让钱宰继续参与修编。
“今儿就到这里,明儿在文华殿赐宴,钱宰你可别又乱作诗,不然咱饶不了你。”
钱宰千恩万谢离开。
关于凤阳有百姓暴乱一事,还是新修在乡里的皇明卫馆驻扎人员送上来的信,如今原因不清,当地官吏阻挠,只好上报回京。
朱标有些困,想着去永宁宫补一觉,就吩咐三宝替他去长乐殿向马皇后问好,自己溜达着进了永宁宫。
殿里除了几个侍女,锦儿和徐妙薇她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朱标也没多问,向内殿走去。
桌上放着个精致的炉子,用铜盘托着,朱标打开盖子,看到是两碗嫩黄的蛋羹,还热乎着。
他早上也没吃好,拿出来几下就吃个干净,倒在徐妙薇的床榻上闭目养神,鼻子里还能嗅到她在被子衣服上残留的体香。
快睡着时,朱标还在想凤阳怎么会出现一股小动乱,虽然人数并不多,但这也反映出很多问题。
不过这会儿,朱标只想没人打扰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去文华殿。
从长乐殿出来,徐家两姐妹交谈着小皇孙的可爱,说的徐妙薇也有些心痒痒的,那孩子就像粉粉嫩嫩的开心果。
徐妙云倒是旁敲侧击:“你也可以的。”
“才不会。”徐妙薇想到昨晚的事情,就羞,转移话题:“回去赶紧整理文稿,今儿耽搁了半天。”
回到寝殿,看到桌子上自己做的鸡蛋羹被人吃光,锦儿与徐妙薇对视一眼,立刻跑去内殿,过了会儿又轻手轻脚出来:“太子妃,在里面呢。”
徐妙薇咬咬嘴唇,轻晃着徐妙云的胳膊:“姐,今日我们不讨论文稿了,你侧殿读书好不好。”
“好,你就会安排我。”徐妙云笑着去了侧殿。
朱标一觉睡到晌午,醒来时看到徐妙薇背对着他绣江山社稷图。
“妙薇,你还在绣?”
“殿下睡的香,还说梦话。臣妾搬到这边绣,也好照看殿下。”徐妙薇手里穿针引线,还绣了一幅鸳鸯戏水。
第二日,文华殿。
老朱在这里赐宴。
饭桌上,老朱又把钱宰的事情拿出来说:“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你昨天作的好诗。可是,咱何尝嫌你上朝晚了。咱觉得,‘嫌’字为何不换成‘忧’字?”
钱宰学乖了,也不接话,也不说话,老朱说的,他就静静的听着点头。
七八天后,早朝。
凤阳府百姓造反做乱的几个头领被缉拿回京,在奉天殿直接面见老朱。
“把人犯带上来。”老朱道。
“带人犯高刚,张胜。”内侍大喊。
“你们两就是凤阳鼓动造反的头领?”老朱走下御前台阶,负着手问道:“为何要造反,咱对凤阳百姓不好吗?”
“你就是那个凤阳小子,朱元璋是吧?”人犯反问道。
“是咱,咱就是朱重八,念你是老乡,咱就追究你的言辞犯上。”
“笑话,你朱元璋对谁有放过一词?你姑息过吗。”人犯扬着头,眼里尽是不屑。
老朱背着手直视人犯:“凤阳的老百姓过的好吗?你们有粮吃有衣穿,税赋咱也十分恩典,为啥要造咱的反?”
“那你为啥要造元的反。还不是活不下去了,想口饭吃。”匪首直言直语:“你能造元的反,我就能造你朱元璋的反。”
“大明比元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们却要造咱的犯,咱不明白。”
“你给咱凤阳人长脸,我们佩服你,不收赋税,我们也念着,但我们饿的活不下去,吃不饱,只能啃野草树皮,不造反能活吗!”
另一个人犯道:“你朱重八就是皇觉寺里出来的秃驴,你肯定记的吃不饱饭。饿肚子的滋味吧。”
“告诉咱,为什么你们吃不饱饭,告诉咱,咱去查。”
“查,怎么查,我们原本是修中都的劳工,这半年来,粮饷都不够活下去,我们还要自己贴粮贴人贴钱。
上个月发大水,我们一粒粮食也没见到,修直道的工钱一份也没有给,活不下去。”
“为何不报官府。”老朱问。
“官府?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