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东庭不敢去看,就怕看一眼都是沦陷,但又觉得那公子论容貌,和这小姐并不多配。
“咯咯。”沈知否掩嘴轻笑:“杜公子你这个样子,会让人误以为我要对你轻薄了。”
杜东庭包着包袱摇头,两人静坐了片刻,沈知否指着他的包袱问道:“公子可是要离开,后日就是考试,走了不是可惜?”
“实不相瞒,我想必无缘功名。”杜东庭想到那支玉簪和梦境,就恨不得把它折成两半。
“杜公子,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的目的,听闻朝廷正缺人手,科技取士尤其是,看你做的拉伸书箱,我可以断定你是有才学之人,你若是因为我这客栈招待的不周,走了我就要可惜了。”
“你的客栈?”杜东庭惊愕抬头,这客栈是京城连锁同号,听说都是江南首富沈家的产业。
“我叫沈知否。是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那里面的。”她想起这个还是朱标强加给她的。
“沈小姐。”杜东庭客客气气。
沈知否自然有事找他,也不和他兜圈子,直言说道:“杜公子,我今早巡查时看到你带着包袱,掌事的告诉我你退了房,又听昨日你在客栈中问大家树上种青菜一事,想来有缘由?”
“是,大树梢怎么能种菜,这就是预兆啊。”杜东庭一说三摇头。
“杜公子,这明明是好兆头,大树代表着高,高出种菜,就是高中。”沈知否望着他,鼓励道。
原本她不想多管闲事,但上次见朱标很希望杜东庭去参加科考,就想为他多拉拢些人才。
“殿下,能为你留住人才也是一件好事,至于他能不能高中,也就看他自己造化了。”沈知否心里嘀咕着。
杜东庭知道自己刚才误解了沈知否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好意思道:“沈小姐,实在抱歉,杜某不该以前车之鉴来揣测你。”
“噢?杜公子方便说吗。”
沈知否礼貌问道,她倒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
……杜东庭抬起头,看着沈知否缓缓说道:
“我在老家苦读时,有个女子也是这样,提着吃的坐在我面前。她妩媚多姿,说对我有意。
我想娶她,她却总是躲躲闪闪,忽然消失,过些日子又来寻我。每次都是让我帮她写诗词文章。或者问我借银两用。
我倾心于她,真心相待。她每次若即若离,我便心生疑惑,决定与她断掉往来。
谁知有一天她突然出现,送了玉簪给我,说倾心于我,又让我帮她写了文章诗词。
可是有一日,我看到她跟着我们老家的秀才游玩,质问她,她却说只会嫁给状元,我便立志取功名……”
沈知否托着下巴,安静的听着杜东庭讲过去,叹口气道:“杜公子这是中了她的套啊,人品正直的被欺骗。可你来了京城,还有更好的女子等你。所以去参加考试,扬眉吐气。”
杜东庭回过神时,沈知否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放着数张宝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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