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略有些吵闹的屏风后,被朱标声音惊醒的宫女急忙走出来,眼底带着笑意,立刻行礼将朱标请了进去。
“陛下来了。”
她声音轻柔的进到后面,马皇后便走了出来,步子沉稳。
“标儿,进来看皮影吧。”
屏风外的朱标中气十足的应了声,示意唐贤和元宝在那里等着,进去后带着些欣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几个都在这里,这皮影戏果然好看。”
“陛下要一起吗。”
常皇后和徐妙薇两人问道。
朱标怔了下,点了点头,定声道:“朕随便坐,你们不必起身。”
随后便转身走到沈知否那里,贴着她耳边说道:“朕晚上有事问你。”
沈知否应了声,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往边上挪了挪:“陛下想要问些什么事情。”
皮影后,是几个演着皮影戏的宫人说着台词。
里面遮着光。光线暗,朱标将她的手悄悄握住,沈知否几乎下意识就要抽出来手,指尖又与朱标的手心依依惜别,宫里有规矩,大庭广众下不可越礼。哪怕是帝后。
临近日暮时分,江山殿外。
皮影早就看完,走了不过百步,就停下来询问沈知否。
“你可知粮食除了在秤上做手脚,还有其他什么方法。”朱标为了查清楚户部是如何贪墨的。
既然秤没有问题,那还有什么办法。
那些装米的斗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破绽。
“臣妾略知一二。”
朱标闻言打起精神,振了振衣袖,嘴角露出轻松且宠溺的微笑。
“行商时,除了秤,还有便是斗中做手脚,即便是官方斗,外观看起来无异,实际有人在斗里面多了木夹层垫高斗底,表面的粮食是一样的,这样就算少几合,也没人发现。毕竟做生意便是买定离手,事后概不负责。”
“另外便是粮食袋,有的是两根绳子编制,有的是三根绳子编制,若是想要克扣,便会在粮食袋子做手脚。以此来克扣粮食。“
看朱标皱着眉头,她笑道:“莫要皱眉。”
“还有便是油,用棉布和棉花吸油私藏,盐与糖便是他们化在水中,带出去。我们沈家也是有酒楼的,那些厨子便经常是这样。”
朱标看了看面前的乾清宫台阶,那里面已经点着灯火,
“既然来了,不进去?那朕可要绑你进去。”笑脸一收,朱标道:“来人!”
沈知否猝不及防,立刻停下,又看了看朱标,眸子带着嗔怪:“请陛下雨露均沾。”
她抬手行礼:“臣妾先回去了。”
朱标抬手做了个放行的手势,随后进了乾清宫。
回来后,发现御桌上又多了几份奏疏,都是关于朱标废丞相的事情。
自然是先不管。
朱标打算在《大明周报》上发表一份关于废除丞相制的文章,昭告天下的百姓臣民,并发布具有政治纲领性的诸多新政策,为大明会进一步的发展定下目标和方针。
他今日懒得动笔,就口述给传旨太监。
“大明开国已有十余年,从到处荒芜走到民稍安,粮稍足,有下西洋的壮举,又有新政的艰难,朕每想到,只觉得心中忧虑......”
朱标口述结束时,女官已经将侍寝的女子送了过来。
殿内,成韵锦褪去外衣,露出纤腰,她俏脸中带着羞涩和笑意,轻声道:“陛下。”
朱标看着眼前散发诱惑力的成韵锦,这对他来说,是合乎礼法的,屏退殿内的内侍和宫女,直接走过去将低着头搓衣角的成韵锦抱进怀里,感受着柔软丰满的身体,身体贴合的美妙感,朱标看了她一眼:“很想侍寝?”
成韵锦嘤嘤两声,将头埋在朱标怀里,手抱着朱标的脖子,娇羞道:“陛下坏,教妾身如何回答你。”
朱标将她如鸡蛋白的身体扔向榻上,俯下身去。
“陛下请怜惜臣妾。”
朱标没有多话,直接动手不叨叨。
唐贤和元宝站在殿外,听见里面的桌椅床榻声和女子的声音后,掏了掏耳朵继续听。
第二日,朱标看了眼紧紧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唤来宫女伺候。
刚坐在御桌前不久,工部尚书李炎便送来今年要新修的学校,这件事朱标和皇明书局的人商议过了,继续扩大学校的兴建。
截止到今年的五月,朱标在南北各地修建学校共有万间,各府教育在兴起。
朱标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李炎道:“学校的修建很重要,再者便是培养国士院的学子,今后凡是修建学舍的,朕全部批准。在西直隶今年加修一千座学校。”
工部尚书李炎惊了惊,点点头。
内阁还没有布置好,朱标便先把海务局下西洋的事情给安排了,开始第二次下西洋。人马依旧是不变的。不过是枪支更加高级了。
进到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