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歪头躲过,一手抓住大个子手腕,一手抓住他胳肢窝上面,两手发力,使出浑身力气把他拖翻在地。
地上起了阵烟尘,大个子对朱标拱拱手:“服了。”
旁边的百姓看到这里,使劲儿的鼓着掌:“这两年轻人也不错啊,厉害。”
卖艺的两个对朱标朱棣拱拱手:“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兄弟输的起,这些钱是你们的了。”
朱棣笑道:“俺觉得今儿真过瘾。”
平时军营和宫城里那些亲兵将士都和自己不好好打,总比武让着自己,没意思。
朱棣就要接钱袋子。
朱标一把接住,从里面拿了两枚,又把袋子扔给那两个卖艺的兄弟:“讨生活不易,我们哥两拿两枚铜钱就好。”
说完把袋子扔给两人。
“大哥,你干啥?”朱棣拉下朱标袖子,急道。
“老四,别闹。”朱标对卖艺的拱手告辞,才道:“这两枚给你。”
朱棣摇头:“大哥,俺就是想跟人比试,手痒。”
周围百姓看两人赢了没有要钱,举起大拇指说道:“这两兄弟可真有情意,连钱袋都没要,是个君子。”
朱标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朱棣一眼,朱棣也笑:“俺们才不是什么君子。”
“不是君子,是双雄!”
“大哥说的对。”
“拳头硬,谁不服,俺就打谁。”
“那留着力气,打北元。”
走到客栈门口,沐英带着朱樉和朱棡正好回来。
朱棡说道:“大哥,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朱标问。
“就是和我们一起来苏州的那个沈小姐啊,她跟着沈家丧葬队时晕倒了,你不看看去。”
朱棡说完进了客栈。
“我也看见了。”沐英点头。
“大哥你去吧,我帮你看好二哥他们。”朱棣笑。
“一边去老四,你二哥三哥还用你看管?”朱樉笑笑:“大哥你去看看吧。”
朱标点点头,吩咐他们几个说道:“锦儿玉儿收拾东西,留下几个亲兵把东西搬上船,朱棡朱樉,你们带着朱棣在码头等我们,沐英跟孤走。”
“大哥,俺知道了。”
“大哥,快去吧。”
生意是人家打理的,银子人家给的,有情义的女子,谁能置之不理。
赶到沈府,白灯笼白对联被风刮着,走到门口刚好碰见抓药回去的小莲。
“你家小姐怎么样?”
“大夫看过了,是疲劳加伤心过度……”
朱标进去时,沈知否正沉睡着,沐英跟小莲跑去熬药。
屋子比一般女子闺房要大气些,就是桌子上放着摊开的几本账簿,显然是看到一半的。
朱标走过去,看见她脸色苍白,找了凳子坐下。
听到动静,沈知否眼睛微微睁开,气若游丝道:“殿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看她吃过药后,朱标笑了笑说道:“好些没有?”
“好多了。”
朱标看了眼床侧的账簿和一些信件,伸手拿过来:“孤可否看看。”
“这……”
“不愿意?”
“不是的殿下……都是杭州那边铺子出现的问题,殿下不懂这些生意,看了徒增烦恼。”
朱标不理她,拿过账簿看了看:“这半年来,布庄的生意不好做是不是。”
沈知否点头:“杭州那边出了问题,这是那边掌柜送来的信。”
朱标拆开信,很快浏览了一遍,看到问题,拿过信对她说道:“这个要转换下方式,比如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注意。
他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沈家布庄生意的销量,拿给靠在床边的沈知否看:“你看,是从今年的五月开始,布呈下滑,准确的来说,是铺面这块的问题,布的成色没有问题。
既然你们连同成品衣服一起售卖,问题就出在这里。”
沈知否看着他画的几根曲折的线条,底下是月份。
她带着惊讶,虽然知道他是太子,国事处理自然会,但不代表他就会经商。
只是就刚才他和自己说的那些来看,他似乎还有许多比较新鲜的经商观点。
“殿下……怎么可能……你……”
朱标丝毫不理会她惊讶又奇怪的神情,继续道:“有些生意不盈利的,你应该把它直接从沈家生意中剔除掉,发展新的生意有没有想过。”
“殿下,什么生意?”
“你祖母做肥皂的方法,你可会?”朱标问。
“会一些。”
提到祖母。她的心情又沉重下来。
“把握好这个东西,把它在江浙一带卖给那些地主富商士绅的女眷,可以试试……”
“殿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经商……”
朱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