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庆大怒,拍案而起。
耿钧一见连忙站出来,“阿爹息怒,兄长并无恶意……哥哥,你也是的,六叔一向如此,你这又何必?六叔,我代兄长为你请罪,还请六叔你别往心里去才是。”
六叔本有些拉不下面子,可听耿钧这么说,也就顺杆爬的坐下。
“大林,学学你兄弟。
读了那许多书,还不如你兄弟知晓礼数。”
耿林哼了一声,并不反驳。
他只是和耿钧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谢了!
耿钧笑了笑,便又坐回原处。
“汉军为何攻击石魁?”
一名xiǎo帅,沉声问道。
“据斥候回报,前夜石魁袭击了汉军一支人马,将一批廉堡胡奴掳掠而走,还杀了几十名汉军。”
几名xiǎo帅相视一眼,不由得苦笑。
“石魁恁胆大……那红水大营再不济,也有万余人。比咱们整个部落的人口还多。他好端端劫掠汉军作甚?劫掠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杀人?这不是找死吗?”
“不杀人,怎么劫掠?”
六叔yin着脸,一句话把那开口的xiǎo帅噎得说不出话。
耿庆连忙开口:“诸位,诸位,咱们现在可不能luàn……咱们得想想,该怎么处理此事。石魁,那是十八部落共同决意,jiāo由咱们掌控。且不说石魁的对错,单这黄huā林属于咱们的领地,曹朋二话不说就打上mén来,还火烧了黄huā林……
石魁举族被杀,乃我红泽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石魁好坏暂且放到一边,可他终究也是咱们红泽的一份子。想当年,他祖上与咱们祖上联手,创立红泽盟约。今他被汉军杀死在黄huā林,实红泽百年未有之奇耻大辱。如果咱们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话,势必会被盟友们耻笑,你们以为呢?”
不管是耿庆还是众xiǎo帅,都不再言‘汉家儿’三字。
耿林的话有没有道理?
但还是进了他们的耳中……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人在河西,一直以汉家人自称。
开口汉家儿,闭口汉家儿,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六叔道:“那大人意yu何如?”
“找曹朋,向他讨个公道。”
耿钧一听,立刻站起来,“阿爹,孩儿愿为先锋,踏平红水大营。”
“你闭嘴!”
耿庆厉声喝止,耿钧还要说话,却被耿林拉扯了一下袖子。扭头看去,见耿林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心里面虽说有些不快,但耿钧还是坐了回去。
“公道,是一定要讨回。”
耿庆大声道:“但不一定非要大动干戈。有道是,先礼后兵,咱们应当派人,先去和曹朋接触一下,看他能给出什么说法。同时,立刻派人往红水集,报知窦大哥。这件事,单凭咱们一部恐怕还不行,必须十八部同时出面,才能震慑住曹朋……
红泽,是咱们的红泽。
那曹家xiǎo儿想在红泽作威作福,却是休想!诸位,以为某这个办法可还适宜?”
众xiǎo帅相视,不约而同的点头称道。
这耿庆部落不过几千人,可红水大营却有上万人。
这人数的差别,还是让大家感受到了几分压力。哪怕是对汉军不屑,却依旧令他们有些忌惮。如果曹家xiǎo儿认怂也就罢了!如果真的翻脸,红泽十八部并起,也不需太过担心。
耿林在一旁默默听闻,见大家的意见统一,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阿爹,你们这一次,恐怕是看错了那位曹将军!
若说读书多,自有读书多的好处。
至少耿林考虑的,远比耿庆等人要周全许多。曹朋入驻河西的消息传开之后,耿林就下意识的让人搜集曹朋的情报。虽说河西距离许都遥远,可想要打听一下,倒也不是难事。特别曹朋的三部méng学作品,在关中也有推广,所以耿林很快便搜集到了曹朋的一些信息。他软弱吗?亦或者说,此人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
靠着裙带关系,断然做不出那爱莲说和陋室铭的文章。
若没有真才实学,又怎可能升迁的如此迅速?这还是几升几降的结果。如果当初曹朋不去惹事,说不定现在已做到了将军,甚至有可能封侯……软弱的人,不可能在曲阳面对数倍于己的虎狼之师,浴血奋战;软弱的人,不可能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放走吕布家眷,只为偿还一点恩情;软弱的人,不可能不顾生死,一把火烧死了近万袁绍大军;软弱的人,不可能为家人不顾一切,怒打国丈……
综上所述,曹朋不是个软弱可欺之人,更非无能之辈。
相反,这个人很执着,也很强硬!
耿林清楚的意识到,自家对红水大营的策略,从一开始就错了……
恐怕包括窦兰在内的人,都被曹朋的低调mihuo了眼睛。
也许,曹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