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象爻血透完了后,陈二狗让王解放先回石青峰,带着这对兄妹去了家餐厅,吃江西菜,最开心的当然是陈象爻,因为石青峰私人会所的东西对她来说属于精致过了头,不舍得吃,也吃不饱,更不对胃口,她其实挺能吃辣,总觉得石青峰大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不对,但也不敢说,所以陈二狗请他们兄妹吃江西菜,算是走对了一步棋,但最让陈象爻高兴的是这个虎剩哥介绍说是来自东北黑龙江的二狗哥,帮她把在江西房子里的花花草草都特地搬过来,她开心,陈庆之就高兴,餐桌上虽然依旧对陈二狗不理不睬,但看着妹妹跟他欢快聊天,陈庆之无疑很欣慰。
“我暂时还不能让象爻住进钟山高尔夫,毕竟我也才给人家做事三个多月,很多事情不好开口,庆之,这点你谅解一下。”陈二狗倒了杯白烧,仰头一饮而尽,自罚一杯的意思。
陈庆之愣了愣,随后摇摇头,示意他并不介怀这点。
陈象爻喜欢听进山狩猎的故事,陈二狗就专挑有趣的跟她说,虽然没多少精彩的辞藻,但长白山里额古纳河里发生的新鲜事儿本身便足够构成一个个扣人心弦的故事,陈象爻因为王虎剩的刻意套近乎,了解许多陈二狗的事迹,陈庆之这是第一次深入感受陈二狗的人生,他真没看出来这家伙是个会耍扎枪的东北汉子,陈庆之看不起猎枪狩猎,对弓猎比较认可,尤为激赏刀猎。以前他跑到内蒙古刨坟挖墓的时候就玩过马上弓猎,不过玩得不精,一直渴望一把猎刀就跟野猪单挑的机会。
状元王玄策,榜眼王虎剩。探花陈庆之,这是他们那一行无聊排出来地名单,三人都是不入上九流法眼却颇能点石成金的能人。一个比一个剑走偏锋,是地地道道的邪门歪道,其中小爷王虎剩踩墓的本事堪称一绝,一算一个准。王玄策则胜在大小黑白通吃,从不失手,心狠手辣令人发指,但人家地成就没半点水分,而陈庆之,挖出的东西不多,经手的国宝也少。但他地传奇却一点不比前两者寒碜,单挑孙满弓算一个,之外还有很多,让行内的人来说,差不多能说上好几顿饭。
开了瓶白酒,却是陈二狗一个人在猛喝。
“象爻,有个哥。是件很幸运的事情,是不是?”在魏家人面前陈二狗一直只是个理性而精明的男人,极少有真情流露的感性一面,他也许是喝了大半瓶白烧的缘故,脸色微红。但不至于醉醺,见陈象爻笑了笑,陈二狗又倒了一杯,朝陈庆之端起酒杯,道:“我知道你不喝酒,但这杯酒我就是想敬你,你八成也不会喝。”
陈庆之果真没喝,他的确不是个习惯跟人客气的男人。
陈二狗将酒堵在喉咙,然后嗤了一口,一口气吞下去。畅快。再倒,自言自语道:“因为我也有个哥。所以一看到你们,就特有感触,想说点什么,可没文化,有些东西到了嘴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憋在肚里子真他***难受,虎剩那哥当得太没人性,我就不说啥了,庆之你做的,我服。\\\\”
陈二狗伸了伸大拇指。
他貌似是真喝多了。
陈象爻见他还要倒,就想要拦住,但是陈庆之摇了摇头,拦下了她。
再次一饮而尽,陈二狗喝酒地架子没得说,相当豪爽,抹了把嘴道:“从小到大,好东西我吃,那个傻大个吃剩下的都能跟吃鱼翅燕窝一样,我都替他寒酸,都是一个娘的儿子,明明应该做弟弟的穿哥哥穿过的衣服,他倒好,穿着我穿过的破衣服,那么大的个子一套上去都快撑破了,也不觉得丢脸,怪不得都骂他傻子。再不管不顾,也得讨个媳妇传香火吧,这是顶天地大事,也从不放在心上,**他大爷的命,让他这哥当的。我再混不出一个人模狗样,就该让赵鲲鹏那黑瞎子把我千刀万剐。”
一瓶酒就这么喝光。
陈二狗又要了一瓶,这一次是陈庆之帮他开的酒盖子,也倒了一杯,这是白马探花陈庆之不干刨坟勾当后头一回后沾酒,碰了碰,都是一口干掉。然后他又给两个人满上,也不说话,就这么一人一杯,把第二瓶酒给干光了。
黑土地上的王牌军,沈阳军区第39集团军某部,一条宽阔绿荫大道,两排参天大树,一个戴鸭舌帽穿休闲衣服地年轻女人显得与肃杀气氛格格不入,她身边陪伴着一名上校军衔的少壮派魁梧军人,国字脸,一身正气,透着股辽东半岛上军人特别的粗犷彪悍。
周泉,41岁,39集团军某装甲师政委,这次是接到老上司的命令特地赶来这里给她带路。他不露痕迹看了眼身旁已经差不多15年不曾见到的女人,叹了口气,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少女,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在曹凤鸣将军身边初出茅庐的尖刀连连长,而她就安静站在曹家一门虎将身后,纤细却不柔弱,让他惊为天人,虽然他最终因为一些政治上出于仕途考虑跟一个高干出身的女人结婚,但心底始终不曾忘记名字叫蒹葭的女人,不过他也知道他跟她之间的距离远不是家世那么简单直白,曹家几乎没有门第之见,但能进曹家大门做女婿媳妇,都得有相当的斤两,周泉觉得自己不够格,今天都不够。
“他现在怎么样?”女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