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更是厌恶。
但还是道:“二公子娶阮氏应有其深意,你不可妄言。”
曾氏忙应了声“是”,道“是妾身逾越了,但妾身这话也只会在私下无人时跟侯爷说说罢了”。
说着又继续道,“不过妾身属意将柔姐儿许配给二公子,也有阮氏和凌哥儿的缘故。那阮氏不堪,二公子虽然已经和她和离,但凌哥儿却始终是二公子的嫡长子。”
“而那孩子毕竟是在我们侯府出身,唤过我们祖父祖母的,妾身担心,将来不管二公子娶了谁,怕都是容不下他,妾身着实不忍心。妾身就想,将柔姐儿许配给二公子也好,以后就把凌哥儿养在她身边,也就不担心他将来被人害了。”
南阳侯怔住。
一下子就不出声了。
若是从这个角度来说,女儿此举也称得上是大忠大义了。
另一边顾云暄出了南阳侯的书房,没有再回侯府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侯府。
出侯府后他便又转头吩咐墨七,道:“让墨五把梁家和梁衡的信息都送过来给我。”
墨七心头一凛,忙沉声应下了。
翌日上朝之时顾云暄的面色仍是十分的不好看。
他虽帮阮觅寻了理由,心中已原谅了她。
可她却还怨着自己......要解这个局并不容易。
他一面觉得阿觅如此行事俱是不安引起,自己应该好好安抚一下她,可是偏偏现在他又不能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以就算是安抚也只能是隔靴搔痒,解释不了为何他不能跟她承诺她的那些要求。
可另一面他又觉得不能太惯了她,让她越来越恃宠而骄。
他不能允许女人影响到他,是以不想把她惯到一日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心情闷透了。
当然他自觉自己心情这般又堵又闷,可不会是因为一个女人......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朝堂,他外祖父即将入京,他身份公开在即,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得万无一失......虽则以前这些事从不会困扰到他半分。
这日下朝之后皇帝留下了他,召了他去他的寝宫乾元宫说话。
贞和帝是个严明的皇帝。
一向形容肃冷威严,但他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心有愧疚,对着他倒是难得的温和一些。
顾云暄以为皇帝召他是为了谈西北战事的善后之事。
谁知道贞和帝看着立在下面的儿子,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开口道:“允煊,你年纪已经不小,对自己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顾云暄的本名赵允煊。
是以贞和帝这里唤的其实是他的本名。
只不过“允煊”二字跟“云暄”本就发音相近,外人便不易听出来。
又是婚事。
顾云暄的心就是一紧。
阿觅每一次问他,问他会不会降妻为侧,会不会有一日另娶她人。
他都没有办法回答她。
因为他既承诺不了她,也不愿骗她。
他自己不确定之余,也非常清楚,他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他父皇会因为对他母后的内疚,会因为当年的情意,希望自己恢复身份。
但自己毕竟四岁不到五岁就离开了京城,不是他身边长大不是他亲自教养的,情分本就疏薄,更何况他还是在他最忌惮的边疆武将世家之一的姚家长大?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他心底怕是根本不会有多希望自己能坐上储君之位。
只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而已。
储君之位已经是迫于时局非心所愿的选择,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的后院?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太子妃必定会是他父皇所赐。
他想不想要都好,这都是现实。
而原本,他也没打算拒绝。
因为没有必要。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没有必要为这件事忤逆他。
可是这个时候,他昨日才跟阿觅说过,她回来,就还是他的侯夫人。
若这个时候皇帝赐婚,那他的话岂不是就成了一个笑话?
就算赐婚,至少也不应该是现在。
他觉得这不是他对阮觅的妥协和退让,而是他自己说过的话就必须应兑。
他垂下了眼,道:“陛下,臣已有妻室。”
贞和帝皱了皱眉,道:“你说的可是曾和你和离的那个阮氏?她既已和你和离,听说还是因为命格不合,那如何还算得上是妻室?”
“陛下!”
贞和帝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我见过元陵大师,他也曾跟朕提起过此事。”
“他说那女子是福命之星,亦是旺你之人,当初你们和离不过是因着时势所需,为了掩人而目而已,所以朕并不是担心此事。而且朕也听说你祖母很喜欢她,对她甚是认可。这几年她和那孩子陪在你祖母身边,也算是替......替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