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有威慑力,让人不敢不从。
话落瞬间,圣湖上的高手全部停手,现场也顿时鸦雀无声,无人敢喧哗。
方生小心翼翼冒出水面,发现已无人敢攻击他。
于是挺直了修长的身子,昂首挺胸地看向司徒曌。
方生道:“夫人,为何要抓方某?”
司徒曌仪态万方,品味有内涵,她的凤眸如同深邃的古井之水,一眼望不到底,清澈甜美,幽深神秘。
她声音带有穿透力,仿佛主宰审讯众生,说道:“你可知你犯下的滔天大罪?”
“罪?我何罪之有?”方生听了,不禁一皱眉。
“因为你玷污了圣湖。”
听言,方生从容自若,淡定说道:“玷污?如何玷污?我只不过是借助这湖水修行罢了。”
司徒曌道:“你的身体就是玷污的源头,你跳进圣湖,就是污染了整片圣湖。”
听言,方生皱着眉头。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孕儿湖不允许跳入,可他明明问了阿兰阿菊,她俩说这湖并没有什么禁忌存在啊。
不是阿兰阿菊不说,是完全没有人会这样做!
为何?手捧起湖水十息,不将其炼化,双手将化为灰烬。
就是如此危险,任谁都能感受到这湖水的腐蚀性是极强的。
湖水蕴含的力量足以将一个人化为灰烬,那谁会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而纵身跳进了湖里呢?
完完全全就不用任何提醒,可方生还没等阿兰阿菊来得及反应,就迫不及待的跳进湖内,两人根本都来不及劝说。
现在看来,阿兰阿菊倒算是知道方生为什么这么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湖里,因为这湖水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在龙界史上绝无仅有,当属一例。
看来不能心生侥幸啊,能提醒就提醒,免得飞来横祸。阿兰阿菊也是后悔莫及呀!
方生面露歉意:“我并不知情,并不是有意玷污这圣湖的。”
听言,司徒曌轻摇了摇头,“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你应当以死谢罪。”
听言,湖滨的沉寂,湖上的空旷,都变成了铅铁,重重叠叠压上方生的心来。
他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白煞煞的脸,诉说这无奈。
今日他算栽在这里了,果然啊,人生就是处处都是惊喜,永远不知道跳个湖都要以死谢罪。
方生拧紧了眉头,目不转睛地张望的四周。
看着湖边成千上万的人,她们一副副紧绷的脸,可想而知,她们心中的怒火也是不可言喻啊。
逃是逃不了了,他总不能一直呆在这湖里吧?
这时,方生突然望向了司徒曌旁的阿兰阿菊,也看到了她俩面前的大缸。
她俩的手腕仍旧往缸内滴着血,而她俩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白纸,仿佛随时可以晕死过去。
方生眼里掠过一丝担忧,望向司徒曌,述惑不解的问道:“那阿兰阿菊犯了何错?”
司徒曌双目如炬,静静的说道:“看管不力,没有做到守护圣湖的职责,也应当以死谢罪。”
方生脸色一沉,“夫人,可有商量的余地?”
“你必须死。”司徒曌道。
她是一族之长,四周是千千万万的白族人,方生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了圣湖,玷污了圣湖。
在那些族人的眼里,她们的怒火是怒不可竭的,将方生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啊。
只有杀了方生,才能平息众怒。
听言,方生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意思是让他走出来以死谢罪,然后放过阿兰阿菊俩人。
方生给她这个台阶,说道:“若我代替她们俩人血祭,可否放过阿兰阿菊俩人。”
司徒曌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会废之灵脉,让她们俩人过着普通人一世百年的生活。”
方生从容不迫,笑了笑道:“反正我寡不敌众,死我这条命总比死三条命好,我愿以死谢罪,希望夫人履行诺言。”
阿兰阿菊听到他所言,心里暗暗吃惊。
这一切都是她俩惹的祸,也是她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没有告诉方生不可入湖,也不会有今日这种局面出现。
方生望向了她俩,甜甜地笑着,甜甜的笑容融化了她们心中的悲怆,可越是如此,她俩的心越是承受不起。
她俩双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溢出来,沿着手指流下来。
阿兰阿菊使劲的摇头,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方生轻叹了口气,心像被一窝乱草包住,刺痒痒的,真不是滋味儿啊!
没想到又经历一次生死攸关,也不知御塔在龙界里能不能起作用?
若是不能,那他可真得栽在这里了。
或许死了,就能回到那个世界了吧。
方生毅然决然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