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把阿兰支开,让她死了这个心。
方生温文儒雅的望向阿兰,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阿兰姑娘,你可否帮我拿个盆?毕竟这水有我的血脉,我想留个纪念,做个收藏。”
听言,阿兰点来点头,“理解理解。阿菊,去下面要个盆上来。”
“是,阿姐。”
闻言,方生哑口无言,干笑了两声。失望的念头在方生的心上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极了。
不久,阿菊便打开了房门,拿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子,直接递给了方生,说道:“方姑娘你要的盆。”
方生咬牙切齿的接过了盆,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阿菊走出了房间,房里又只剩方生与阿兰两人。
方生额头紧皱,烦恼就像巨蛇一样缠着他。烦恼像小虫子咬着他的心,使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方生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无奈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
阿兰见方生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于是问道:“方姑娘是有心事吗?怎么突然愁眉不展的。”
方生从容不迫,笑容可掬的说道:“没有,只是有些…劳累。”
方生虽然是满面笑容的模样,但眼中却还可以见到忧愁的暗影。
他被阿兰愁死了,这姑娘一根筋,根本不知如何变通,更不知人情世故。
若是真被她看到了,对于两者都不好。
阿兰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那方姑娘赶紧脱下裤子,将这孕儿湖水喝,打了这胎,便早点休息吧。”
她兴致勃勃的看着方生那里,已经做好随时蹲下来看戏。顿时心花怒放的她,喜悦飞上眉梢,笑眯眯的一副色相。
方生见状,浑身发毛,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匆匆忙忙地搪塞她道:“呃…我决定明日再喝,我得先安抚安抚我的孩儿。”
方生强颜欢笑,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浑身上下充斥着母爱,嗯…父爱。
阿兰先是皱了皱眉,后便释然了。
她轻轻颔首道:“嗯,理解理解。”
“阿菊,可以进来的。”
说完,阿兰阿菊便在椅上打坐,瞬间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
见状,方生眉头一皱,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俩人:“你们不去各自的房间吗?”
阿兰睁开的双眸,说道:“我们得时时刻刻守在方姑娘的身边。”
听言,方生心一沉。
赶紧说道:“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对吧,毕竟我现在怀着胎儿也不可能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跑吧,你们说对不对?”
阿兰道:“理解理解,但这是我们的职责,请方姑娘体谅。”
方生拧紧了眉头,一股绵绵的忧虑,就像窗外的雨,笼罩在心头。
这一刻,他只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一刻舒展。
这两人赖上我了,本想偷偷摸摸把胎给打了,又不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就是两全其美之计,谁曾想竟弄出这局面。
不行,我可得支开她们一下,不然迟早得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
方生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你们想留下也可以,但必须守在门外。”
阿兰皱着眉头,述惑不解地问方生:“为何?”
“我怕有人刺杀我,你们守在门外,我才可以安心休养。”
听言,阿兰神气活现,摇了摇头,眼神犀利:“何人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刺杀方姑娘,而且方姑娘你可是族长钦点保护的对象,谁敢犯上。”
方生道:“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总会有些亡命之徒,嫉妒…本姑娘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吗,肯定会图谋不轨,我害怕,所以请阿兰阿菊姑娘就在门外看守一夜。”
这一番话,连方生也对自己甘拜下风,赞不绝口啊。
方生面上带着羞涩的表情,一会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
阿兰拧紧了眉头,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我竟感到一丝反胃!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阿兰也是第一次见。
难道没胸没脸没屁的人都是厚颜之人?
阿兰半信半疑,只好顺从了方生:“这…好吧。”
说完,她便拉着阿菊走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外两侧。
见她俩终于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像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所有的烦闷都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支开她俩了,不容易啊。”方生脸上露出几许微笑。
很快,方生端起了那碗似琼浆玉露的湖水,脸上流露出非常忧郁的神色。
方生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腹部,说实话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这个胎儿,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