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事情,早就传到了王宫之中,麴文泰气的把心爱的茶壶都摔坏了一个,这时候听说麴智盛来了。
立刻怒气冲冲的说道:“好啊,让他进来,这个逆子,我还想找他,他居然还有胆子先来找我!”
麴智盛一进书房的门,就像是被电着了似的,全身发抖,跟打摆子似的。
“你这逆子,还有脸来见我!”
说着麴文泰就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只砚台劈头砸了过去。
不过砚台飞到中途却被路承空手抓了下来。
“啧啧,还是上好的端砚,上面画的这轮明月很有意境,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麴文泰愣了愣,道:“你是何人?卫士呢?卫士!”
“别叫了,我看他们日夜守卫着你,也有些操劳,让他们睡了。”路承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已经被他打的昏迷在地的两个卫士说道。
麴文泰有些惊讶,他看着麴智盛道:“你!你是想要弑父篡位吗?这是谋逆!”
麴智盛立刻连忙摆手道:“谁说的,我没说,我不知道,你问他!”
路承也是啧啧称赞,这麴智盛推责任的时候倒是口齿伶俐的很啊。
看到麴文泰的目光看向自己,路承道:“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吧,毕竟我也是麴智盛的义兄啊!”
麴文泰一听,双目也是冒出怒火,指着麴智盛道:“好哇,还不是你?这是你义兄,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我说不是父王你信吗?”
“我不信!”
路承走到麴文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已经统治了高昌几十年之久的统治者已经老了。目光有点短浅,看不清形势,路承觉得有必要帮助他开拓一下眼界。
“突厥已经是秋后的蚱蜢了,没几天好蹦的了,你这是邓艾兵临成都投蜀汉,王濬船到石头城投东吴啊!你这眼光真是没的说!”
虽然麴文泰身处西域,但本来就是战乱流落到西域来的汉人的旁支,那里不知道邓艾灭汉,王濬灭吴的典故。
“哦?这么说你是唐人咯!”
“错!”
路承大大咧咧的绕到麴文泰的书案后坐下,从案上的水果盘里,摘了一颗提子放入口中,点点头道:“奶提还是西域的甜啊,中原地区日照不够,水份多了,显不出甜味来!”
麴文泰听路承说了一句错,正等着听下文呢,没想到路承却跑去吃上了。
只有玄奘法师看着这一幕嘴唇也是露出一抹微笑,这个路施主真是有大智慧,硬是利用各种话术来调动别人的情绪,好让局势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玄奘法师心想,要是小僧把这一招用在参禅论道当中,定然可以如虎添翼。
想着想着玄奘法师心不由已经飞到了天竺,仿佛看到他舌战群僧,然后取回真经的一幕。
“倒底那里错了?你不是唐人为何要破坏我高昌与突厥的同盟?昔日大隋如此的强大,打的突厥闻风丧胆,单是那史万岁一人就能退突厥十万兵马,最后不还是消亡了,而突厥仍然存在,你凭什么断言大唐能比大隋能活的时间久呢?”
哟?有点见识。
路承翘起二郞腿,顺手拿起一片哈密瓜,道:
“我是汉人,你也是汉人,在坐,不对,在站各位都是汉人,自然要为汉人考虑,突厥胡夷而已,虽然控弦十万,也只一朝覆没,你没听说二十万突厥骑兵进犯,大唐皇帝麾下一员猛将单枪匹马就将他们杀的屁滚尿流了吗?”
居然有这等事?
不过麴文泰,就连麴智盛和玄奘法师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不知道这位猛将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此人姓路名承,爵拜腾国公,位列凌烟阁二十五位功臣之中。”
听到路承的话,麴文泰还在想路承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是平平无奇啊。玄奘法师已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好像在说路施主又调皮了。
而麴智盛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他用眼神对路承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我感觉会被你害死。
“哦,就算这样突厥的实力还是很强啊,起码在西域这里我高昌顿时得罪不起。”
“哈哈!”
“尊驾又笑什么?”
“我一笑国王陛下少智,二笑国王陛下寡谋。对于西域的局势完全就是雾里看花,看不通透啊,对此大唐西域专家腾国公路承曾经曰过,突厥名为一国,实则两分,有东西之别!
而西突厥因为颉利可汗违背薛延陀等族习俗,引的各族怨恨不已,分裂之因已然种下。各族长老族长,不听命之心已久。我西来之时,回纥和沙陀还在互相攻伐,可见只是一盘散沙。”
麴文泰听到这里也是连连点头,道:“这些本王也是有所耳闻,看来这位腾国公路承还真是一位西域专家,见识不凡啊!要是有幸能见一面的话……”
“你很幸运,已经见到了!”
“啊!”麴文泰四下看看,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