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长史,听说路承自己准备去查案子,他有些不太满意了。
这不是在说他查案不力吗?能力比不上路承吗?
本来长史对路承表示尊敬,这也是因为大家没什么利益冲突。
现在路承要蹬鼻子上脸,他自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也是放出话来说,那就是个普通的流浪汉意外死亡,准备就这样定案。
而且明天就准备把他给火化了。虽然这时候讲究入土为安,但是对于一些没有家人的尸体来讲的话,为了不占地方,肯定是把他们火化了。
反正他们也不会抗议的。
本来要是没有定案的话,还会把尸体停放在义庄,等待家人或者是破案的线索。
现在长史要结束这个案子自然就可以把它火化掉了。
长史也并非是完全瞎搞,他的理由就是虽然看上去这个人跟流浪汉的身份不相符合,但也许人家只是家道中落,然后因为赌钱等等特殊原因,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上去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路承才不吃这一套。
要搞就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捣桨糊那一套不行。
这么一来的话,路承也相当于是跟长史对着干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有点激化的感觉。
这时候路承拿到了那份名单,也是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现在可以操作的空间,可以说是比较小了,只要过了今天,到了明天尸体被火化掉,基本上这件案子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办下去了。
连尸体都没有,物证也没有,怎么查呢?
不过因为经过了官府的仔细的验尸。很快也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具尸体的腿脚是有残疾的。
路承也是特地问我大夫,以他的那种残疾是走不了太远的路的,而且他身边也没有任何拐杖之类的东西。
这也更让路承觉得这个人是被人杀掉的。
鉴于这个人走不了太远的路,所以路承也是让人去留意一下附近有谁家里边有人走失了。
结果找了一圈也并没有这样的人。
倒是悦来客栈的掌柜反映他们有一个客人不见了。
据悦来客栈的掌柜告诉路承,那个客人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儒雅的中年人,差不多在五十岁左右。
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写了一手的好字,所以平时也是卖字为生,而且现在离新年也不远了,所以求他写对联什么之类的东西的,人也多了起来,最近他也是赚了不少。
不过他因为腿上有残疾,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出去,大概每个月会出门一次,去的时间比较久,这一次也是照例出门,结果就没有回来。
所以路承把掌柜的带去辨别实体专柜的,虽然费了一番的努力,但最终还是认出来了,就是那个中年人。
虽然现在勉强是认出了那个中年人的身份,但是悦来客栈的掌柜并非是那个中年人的家属。他也是不能替那个中年人很冤的,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让路承知道了那具尸体的身份而已。
路承再看了看那些新近搬过来的住户之后,忽然之间也是从上面发现了一个疑点。
“这套房子只有一个女人居住?”
甲长听了路承的话之后,走过来看了看,然后解释道:“腾国公大人,这个嘛,你是不知道,虽然这套房子挺贵的,但是对方是个有钱人。那女人以前也算是名妓,现在已经自己给自己赎了身。标签买一套房子也不算什么。”
路承听了之后也是准备去上门拜访。
本来长史他们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路承名气很大,先不说路承攻无不克,战无不取,就说他之前在太原以及破掉的那件吏部的疑案,就能够说明路承是有点本事的。
现在他们忽然发现,路承去拜访一个曾经的名妓,突然也是放下心来。
在他们看来,路承也是因为觉得案子比较难破,所以想去找曾经的名妓乐呵呵,男人嘛,大家都是可以互相理解的。
而且在现在大唐也是不禁止养别宅妇的。
通俗的用现在的话来讲的话就是包小三。
于女色一途,大唐足够开放,只要你情我愿就行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办法把一件杀人的案子和一个绝色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但是路承偏偏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了。
因为他已经看过名单上所有的人,他觉得唯一有疑点的就是这个女人。
有时候破案子是需要讲一点直觉的。
路承之所以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完全是凭借他的直觉。
因为路承在搜查过了那个中年人所居住的房间,他住的是最低的一档房间。悦来客栈分为天字号,人字号和地字号。
还有大通铺,大通铺就是5个铜钱,一个床位。
虽然那个中年人没有落魄的去睡大通铺,但是他也是住的地字号最差的一个房间,没有窗,光线也非常的阴暗,价格非常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