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想带谢清呈去哪,就依照本心把车停到了一家快捷酒店,板着脸拽着谢清呈就往里走。
打瞌睡的店员:“…哎?喂!喂!干什么呢!”
贺予直接把自己身份证和钱包丢方,字句凶狠:“房。”
谢清呈挣贺予:“你发什么疯!”
贺予一句话都不说,红着眼一瞥他,就把骇人的目光转向店员:“间大床房。”
店员见急『色』的基佬,没见这么急『色』的,再看小帅哥旁边个男人脸『色』难堪的样子,心想这不会是强/『奸』吧?要不要报警啊?
“快点!”
店员:“请、请出示一下证件,另一位先生也需要出示……”
贺予:“你不用登记他的,我一个人住,他是客人。”
店员:“……”
实在是贺少的眼神太凶狠,店员也不是什么铁血勇士,于是最后还是很快地贺予办了入住,递了他一张房卡。
贺予拖着谢清呈就往房间里走。
只听得“嘀”的一,门了,黑暗中贺予把谢清呈往房间里推,也不灯,『摸』着黑就咔擦一锁上了门。
现在这个独立的空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贺予在幽暗的玄关处,以极近的距离盯着谢清呈的脸。
他还从来没有住这么肮脏廉价的小旅馆,刚一脚油门驶来,他其实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破酒店底下停着。
他甚至不知自己拖着谢清呈进来是打算干嘛。
按正常人的思维,都房了还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呗。
贺予的内心深处也就是么渴望着的。
他特别渴望让除夕夜的个谢清呈回来,一晚上的谢清呈前所未有的暴,也前所未有的热情。所有主动权好像都是谢清呈的,但谢清呈又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谁知就是最后一顿晚餐啊。
贺予搂着谢清呈的腰胯,双目赤红地盯着谢清呈,他把人抵在玄关衣架旁,喉结上下滚了滚。
今晚他们俩的情绪状态其实和除夕一夜亦是有些相似的。
两人都因沙宏之死而感到心烦意『乱』。
上一次谢清呈心『乱』,竟破天荒被他勾引到了。或许正因此,这一次贺予心中多少有些微妙的隐念,他似乎隐隐地希望谢清呈这一次也在情绪低落依靠他一点。
但是谢清呈没有。
贺予就特别难受,这种难受发酵着,在他们俩的争执中膨胀着,最后竟促使贺予没头没脑地就拽着谢清呈去附近最廉价的酒店了房。
只可惜房容易办事难,贺予一盯着谢清呈冰冷的,清醒的眼睛,就想起了除夕夜他们做完之后,谢清呈坐在窗边,静静地抽一支事后烟的样子。
候谢清呈应该是真的挺心伤的,他是真的为这段关系感到痛苦和困扰。
贺予病态中还带着一丝理智,而丝理智成了『操』控他身体的傀儡丝。让他不至于真的就这样冲动地把谢清呈粗暴办了。
可是房都了,什么都不干,未免也太憋屈。
而真要干了,他又欺负了他唯一的同类,还会很伤方的肉/体和精神。
贺予就在天人交战着,最后气得拿头往谢清呈旁边的墙上一撞,闭上眼睛抵着墙痛苦地碾了碾。
谢清呈:“……”
贺予这个姿势仍是压在他身上的,青年的手扣着他刺有纤细文身的手腕。
甚至,从外人的视角看去,他们的身影就是在玄关相叠,仿佛是在亲密无间,悱恻缠绵地接吻。
可谢清呈知贺予没亲他。
贺予只是把头抵在他侧后方的墙面上,靠近他颈窝的位置,他清晰地感受到贺予的呼吸,滚烫地拂他的皮肤。
良久后,贺予蓦地直起身来。
他的眼眶烧的很红,气愤,委屈,欲望,都成了在眼底的霞光。
贺予沙哑地说:“算了。我们别做了,我不做了。我走。”
谢清呈:“……”
“你别拦着我。”
谢清呈他整『迷』『惑』了:“没人拦着你。”
贺予被他踹了一脚似的,更气了,脸『色』近乎发青,讲话都有些结巴了:“再、再见吧您。”
谢清呈的感情处理器是大直男windows98系统,完全不理解贺予这是什么意思。
贺予转身就走了。
他觉得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干出残害同类的事情来了。他的同类态度冰冷,但一举一动都惹着他心里的火。
他真的特别想和他重温鸳梦。
所以他不得不离了。
谢清呈说得,人和畜牲不一样,人有自控。
结果贺予一走了之,留谢清呈一个人在房间里,男人一向清醒的脑子被男孩弄得很模糊。他不知贺予这一套『操』作的意义在哪里。
他高大的身子仍靠在墙上,一向冷锐的桃花眼此刻有些『迷』茫,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