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不知贺予种行为是文明还是不文明。他也懒去想种垃圾事了,坐起来准备吃一些东西缓过精神。
贺予拿着勺不放。
谢清呈:“怎么了。”
“喂你吧……”
谢清呈:“喂你差不多。”
贺予还就真的坐下来。
“好,那你喂。”
谢清呈:“……”
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
“你喂吧。”
谢清呈然不会么做:“你手断了?还要人喂饭,自己吃自己的去。”
贺予的西式早餐还在外面桌上放着呢,他也不急着享用,就看着谢清呈喝粥吃小馄饨。
谢清呈喝粥的样子很好看,吃东西也不怎么声,一点一点地拿勺送着,贺予隐约能看到他雪白的齿和温润的舌尖。
谢清呈送粥的时候含了一点勺子,贺予看着他个动作,心里泛痒,喉结滚了滚。
谢清呈:“………饿了就去吃东西,一直看干么。”
贺予开始鬼扯:“也想尝一口你的。”
谢清呈怀疑他吃不到就不走了,于是把勺子连同粥碗一起递给他。
酒店的皮蛋瘦肉粥熬很糯,莹莹雪白的粳米和新鲜的肉馅炖作一碗,里面切了嫩姜丝和皮蛋。大厨的手艺很不错,贺予尝了一口说:“还是你手艺好。”
谢清呈扬眉。
小鬼挺会夸的,做饭的人都喜欢种话,一顿饭下来,谁吃的最多最讨厨子欢心。
贺予又问:“个鸡汤小馄饨能尝尝吗?”
谢清呈略微抬起了下巴,示意他拿去。
酒店的沪菜师傅做小馄饨也很讲究,皮子都是现擀的,馄饨肉不能多,无关厚道,多了便显臃肿,不够轻盈。沪州的小馄饨讲究的是一个“水上漂”,皮子要流云似的浮在烫水间,热气蒸腾,碗中载一个九重云霄。
鸡汤滋味浓郁,需要滤成清汤,不可见油见厚,免给薄云似的馄饨裹厚重了。如一来,汤清馅细,佐以一把细碎嫩葱,紫菜碎,再切几丝蛋皮点缀,那就是沪州最落胃的传统小食。
作为外滩边历史最悠久的酒店之一,其厨房师傅的手艺自然也练至如臻化境。
贺予尝了,说:“还是没在你家吃的那一回味道好。”
谢清呈冷笑一声:“挑的你。”
谢清呈是个爹系男。
他着,多少是些受用的。
“醋呢?”轮到谢清呈自己吃馄饨了,他就开始找醋。
“在外面餐桌上。去拿。”
谢清呈在碗里倒了许多醋。
贺予看着都觉倒牙,酸着他了:“你啊,怎么倒着么多?”
“小馄饨醋不够怎么吃。”
谢清呈说着尝了一口,觉还是淡了,又加一点。
贺予想了想,就开始没边:“谢清呈,你好会吃醋。”
“……”
“你要是么时候能吃的醋就好了。”
谢清呈的回应是把醋瓶子递给他:“拿着。放回去吧。”
等吃完了饭,谢清呈看了看时间,也该回学校去了,下午三点多还两节课,于是准备起床。
贺予一来一回和他『插』科打诨了那么久,没受到么来自谢清呈的清醒拒绝,正觉轻松,会儿见他要穿裤子起来了,又忍不住警铃大作。
他忽然上前,干了一件很荒唐的事儿——
他把谢清呈正准备扣皮带的手给按住了。
谢清呈:“你干么?”
“……”
“松开。”
“……”
“贺予,让你松开。”
他觉兔崽子真是莫名其妙。他拽着他不让他把裤子穿好是干么?
“你……”贺予因着一股自尊,不肯立刻把话说来,闷着实在难受,他又着急,又忍着,憋了好一会儿,青着脸问,“你,你穿上裤子,会不会就翻脸不认人了?”
回轮到谢清呈无言了。
都么跟么?
他的裤子又不是被施了么魔术!认不认人和裤子么关系?
贺予显然也知道一点,他只是太迫切地想要与谢清呈在一起了,人一旦迫切,就会去相信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贺予闷声道:“谁让你之前都是样……床上都好好的,下了床就要和讲一堆大道理……不。”
看着他执拗而殷切的样子,谢清呈心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一刺一刺的难受。
他甚至发现,自己再一次认真地想过——要是贺予是个孩,那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
随即他又觉念头太荒唐。
如果贺予是个的,他们之间八九就不会发种事。
而且就算他是的,以自己现在的状况,难道就能么好的结局?
谢清呈闭上眼睛。
他感觉自己是在与贺予一同堕落下去,他感到不妥,而面对贺予痴求的目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