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地收敛了笑容,目光幽沉——
真应该给谢清呈听一听。
他怎么会没人喜欢?
不过,他对这些学妹学姐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有那个人……
是他唯一想要的。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贺予拿出来一看:
“贺老板,你真的要我把索桥砍断?”
信息是大二户外运动社的学长发来的。
梦幻岛在沪州大学的花园湖中央,岛心设有他们户外运动社的露营地,平时营地都是这位学长在管理。
贺予回复:“索桥年久失修,留着挺危险,砍了方便校长重新再搭。”
学长:“可是校长开学时刚找工人维护过,梦幻岛划给了我们社团管理,这么短时间内坏了的话,是要我们户外运动社赔钱的,虽然只是一座小浮桥,但是修起来也要3000多……”
发送完这条消息后,学长的手机忽然发出一声哗啦碎银响声。
“支/付宝到账—5000元。”
贺总的消息接踵而至:“麻烦学长您砍彻底点。”
穷苦学长:“……”
资本家的沟通方式好简单干脆。
按照游园会图纸上写的攻略,“九尾狐”会在鸭子船渡口等学生,陪着想搭船的学生一起前往梦幻岛。
贺予往枯枝败叶堆积的湖岸走去,果然瞧见穿着九尾狐套偶服的谢雪在等前来搭船的学生。
白狐静静地坐在船上,九条尾巴的其中有一条还垂到了湖面,随着轻舟的晃动,一轮一轮荡开涟漪。
他向白狐走近,碎叶在脚下发出微弱的吱呀声,九尾狐人偶在走神没听见,直到他站在了岸边——
“谢雪。”
九尾狐愣了一下,才从鸭子船上回过头来。
贺予笑了:“没想到我会来?”
他又看了看四周:“你这被发配的确实太偏了,我要是不来,这鬼地方也没谁会来打卡,那你就得干巴巴坐一整天。”
九尾狐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是那么认同他说的话。
“你觉得还有谁会来慰问你。你哥吗?”
“……”
贺予温声道:“你哥都快更年期了,又得被逼着大龄相亲,成天给小姑娘气得要喝太太口服液镇定,估计是没什么功夫顾及到你。”
九尾狐:“………………”
贺予轻巧地上了船:“走吧,我陪你。去梦幻岛。”
虽然是中心湖,但校园内的湖泊也大不到哪儿去,鸭子船划了两分钟不到,两人就抵达了“土坷垃”梦幻岛。
岛上果然一派凄凉荒败的景象,只象征性地挂着几个灯串,露营营地随意散落着一些帐篷搭建器材,上面积了一层厚灰——这个季节蚊子太多,户外运动社开学一个月,还没组织过一次活动。
贺予道:“照顾你生意,哪里盖章?”
“……”九尾狐动了下脑袋,给他示意了个方向。
贺予看着对方这一身行头又觉得好笑:“这么热的天,你一直穿着不闷吗?要不我替你拿下来。”
见他对自己伸手,九尾狐冷冷后退一步。
“……不要?”
点头。
“……啊,成,那你戴着吧,热坏了别找我哭。”
九尾狐漠然垂下雪爪垫,做了个双手抱臂的动作。
贺予望着它:“别说,还挺可爱的。保持着不要动,一会儿哥哥给你在服务表上打满分埃”
“……”
“接着带路吧。”
盖戳的地方在梦幻岛中心,那里摆着一张简易小课桌椅。九尾狐沉默地靠在树边,头转向远方。
贺予盖完章回头,觉得好笑,又觉得谢雪戴着这头套是挺沉的,而且以他喜欢欺负人的性格,谢雪越不想他摘头套,他越是想把它弄下来。
于是他见九尾狐把脸转向别的地方,忽然心生一念,悄无声地走过去,靠近了,猛地抬手一摘——
笑道:“谢雪——”
“!1
怎么回事?!!
被忽然摘了头套顶着一头乱发回过脸来的,哪里是谢雪?分明是目光阴鸷的谢清呈!!
贺予:“……”
谢清呈:“……”
谢教授的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紧抿半晌,最后抬手粗暴地把自己额前凌乱的碎发抓上去,眼神刺刀般扎向贺予,淡薄的嘴唇下隐约可见雪白齿尖。
他森森然道:“你他妈有病?”
贺总看到是谢清呈,脸色就沉了:“不是,你为什么要钻到这个破布偶里面还不告诉我?”
谢清呈把头套往贺予怀里一扔,皱着眉从这破布偶里面出来。真是难得,精英谢教授向来一丝不苟一尘不染,想不到也会有让贺予瞧见他头发乱糟糟地从玩偶里爬出来的狼狈模样。
“告诉你干什么?一路上说那么多废话,盖完章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