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可后换来的,却是谢清呈冰冷刺骨的拒绝。
他于是浑浑噩噩,不慎坠下了窗。
之后卧病在床的日子,他始终也有收到谢清呈的任一条信息。
谢清呈直到今天,还不知道贺予当时情绪失控,脑昏沉,以至于从别墅二楼坠落的事情。
这是贺予第二次问他。
不假思索的,可按耐地,就那么冲地问了他一句——
你愿意回来吗?
问完之后,其实贺予自己都有些后悔了。
他知道谢清呈不会答应的。
果然,谢清呈沉默了很久,还是说:“……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回去这么执着,但就们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来看,认为复职是完全不合适的。”
“而且要做的事情很多,觉得有办法成为一个对病人负责的私人医生。以,贺予,不。”谢清呈和他仔细解释了,然后说,“不能答应你。”
“……”
贺予呼吸微窒,他觉得自己回到了那天的窗台上,夕阳刺得他的眼眸一片猩红,他摇摇欲坠。
十四岁之后,他再也推不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了。
这一次,也并例外。
“回去休息吧。”谢清呈说,“这几天你跟着,一直也睡好。”
贺予咬了咬牙,那一瞬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可怕,像是要将眼前人困于囚笼,锁于床榻似的。
但他把目光移开了。
他硬邦邦地说:“……你……你不用当真,有执着什么,你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医生,也不是非要你不可。只是随口问一句。”
顿了一下。
贺予的音冷而涩:“真要不,那就算了。”
他说完,沉着脸,拾起自己散了满地的自尊,高傲地,近乎是仓皇地,转身。离去了。
谢清呈在原地微皱眉,若有思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贺予一回到家中,就吞了一把安东尼给他的特效『药』来克制情绪。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谢清呈给『逼』疯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谢清呈的喜欢有多可怕。
堪比世上烈的毒品引发的瘾。
“你为什么非要喜欢他?”他面对镜子,在仿佛笼着血雾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你他妈为什么就是放不下这个人……!!”
明明他当时可以放下谢雪的啊……
为什么谢清呈却不?
原来他对谢清呈的依恋竟比他自以为的还要深。
在人处,贺予近乎暴虐地折磨着自己,靠着『药』,靠着自毁,靠着有任人知道的惨痛代价,把心里那种随时要将谢清呈擒来铐在自己床上的恐怖念压下。
不……他不能,永远不能,把自己的病痛,发泄到那个人身上去……
屋内呼吸粗重,贺予面对着镜子里血淋淋的自己,喘了口气,用纱布慢慢地缠上自己淌血的腕……
然后他开水龙,冲掉那刺目的血迹。
他知道自己已经撑到临界,几欲崩溃。痛苦和欲望膨胀地那么厉害,要将他的身体挤得支离破碎。
不了……
真的不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既然注定法与谢清呈在一起,那就必须尽快做一个了断,必须尽快地,把自己的情从那个人身上移开……!
贺予喘了口气,洗了把脸,将刚才嗜血发泄时溅在面颊上鲜红都洗净擦干了,伤口一一处。
然后他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目光猩红混『乱』,盯着破碎镜面里那个疯子的倒影,他了,后转身砰地甩门而出,驱车前往了一个地方——
空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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