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恐惧与说不出来的厌弃。
若是没有灵山毁去时那锥心刺骨的痛苦,韩一鸣或许会同情他。但亲手斩碎灵山之后,韩一鸣便觉世间许多事都没那么痛苦了。
身为掌门,本就要有许多同门师兄弟不能有的担当,要承受师兄弟们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与沉重,因此韩一鸣早就心硬了许多,并不动容也不同情,只是耐心听着。
元慧忽然向他问道:“师弟,你相信是我杀的么?”
韩一鸣看了他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元慧松了口气,片刻之后方道:“多谢师弟信任。”
韩一鸣道:“师兄,此事当日便是一个谜,无人能探知其中因由。那时师长们也找不到此事的因由。不知从何而起,更不知何人而为。若是让我看来,师兄这是探知了一二。我说句让师兄不快的话,且不说当日师兄的修为不足以与鹤翔道长为敌,只说鹤翔道长派中有一只近千年的老鹤,师兄就不会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