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莱则满脸讶异,似乎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努恩七世脸色潮红,国王右手下压,左手回收,肌肉在颤抖中慢慢发力、收紧,开始以佩菲特的肘关节为支点,反向撬动他被锁住的小臂。
只见老国王咬紧牙关,面貌狰狞:“在战场上,你最好相信‘不可能’!”
随着努恩王逐渐发力,佩菲特被反锁的右臂,开始缓慢变形!
他的小臂朝着跟肘关节相反的方向,吓人地移动着。
清晰可辨的筋肉断裂声在场中响起。
“啊啊啊啊!”佩菲特痛苦地扭曲着脸庞,撕心裂肺般地惨嚎出声!
大公的左臂死命地伸向身后,伸向神情疯狂的努恩王,却只能徒劳地捞过空气,在半空中不断抓挠。
他根本没法挣脱这样的夺命锁。
“我杀死你了,我明明已经杀死你了!”佩菲特的脖颈抵在地板上,在非人的疼痛中不住扭动,痛苦地嘶吼:“你死了!”
“是么,”死死压制住对手的努恩王,露出夹杂着仇恨与疯狂的凶狠之色,话语犹如寒风凛冽:“也许……”
“我死得不够彻底?”
说话间,努恩七世的双手继续用力,有条不紊。
佩菲特的小臂里,那种吓人的噼啪撕裂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让泰尔斯心生寒意。
年轻的大公疯狂地挣扎着,够不到敌人的左手死命地拍打着地面。
但在努恩王老练而狠辣的绞锁姿势下,佩菲特的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他年轻身体里的力气完全无从发挥。
他只能疯狂地扭动着还能动的其他部位。
就像案板上一条待宰的鱼。
下一秒。
“啪!”
一声脆响,从佩菲特的手臂处传来!
佩菲特被按压在地上的头颅,抬高到不能再高,他的脸孔扭曲成一团,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流出,嘴巴痛苦地扩大到极限,从里面嘶嚎出前所未有的疯狂呼声:“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啊啊啊!”
他的右手小臂,从肘关节开始,已经被生生地反向折弯!
剧痛之下,佩菲特在颤抖中顶着努恩王的力气,甚至把胸口抬得离地一寸!
但佩菲特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努恩王压着对方右上臂的右手突然抬起,突兀地右手握拳,重重锤击在佩菲特的后脑!
“咚!”
佩菲特的头颅被这一拳重新砸向地面。
他的额头猛地撞到地砖,发出沉闷的钝响。
但努恩王动作不停,他松开佩菲特已经废掉的右臂,右手一伸,捞住了对方的左臂!
然后用同样的姿势,不过是左右两边一换,右手扣小臂,左手压上臂,锁死了佩菲特仅存的左臂。
努恩王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始用力。
佩菲特从短暂的眩晕中回过神来。
恐慌在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感受着右臂持续传来的剧痛和麻木感,以及唯一完好的左臂被紧紧锁住的触感,年轻的大公意识到了什么,他绝望地扭过头。
“为什么?”疼痛的泪水从佩菲特的脸庞上落下,他不甘心地问着自己的对手。
努恩王盯着他的双眼,发出满足的冷笑。
“战场上,贯穿胸膛的伤口很致命,大多数伤者只能把性命交给运气,”国王如鹰隼般盯着自己的敌人,像是盯着一只兔子:“穿透胸腔,尤其如此。”
努恩王的手臂持续用力,口中话语不停,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你的肺变成一个破风箱,呼吸变得比抬手还艰难……每用力吸进一口气,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从伤口里进出肺部的嘶嘶声,你会开始咳嗽,然后越咳越急,越咳越重,越咳越痛,呼吸越来越小,越来越疼,越来越难。”
“血液也会慢慢浸透你的肺,再随着呼吸和咳嗽,从喉咙、嘴巴、鼻子里不断地冒出……在剧痛和胸闷中,你会觉得胸口无比沉重,然后慢慢麻木,力气和知觉都会离你远去。”
“如果伴随着肋骨的断裂,那恭喜你,细碎的骨片会变成最可怕的拷问手……深入你的肌肉,摩擦你的组织,刺破你的血管,在疼痛与酸涩中,折磨你的精神和肉体,直到你向死亡投降,向狱河的摆渡人伸手。”
“哪怕及时堵住了伤口,止住了外部的流血也无济于事……你的血先是越咳越多,然后越咳越少,直到死去……运气好的,几分钟内就结束了,运气不好的,甚至要哀嚎到半夜,伴随着可怕的高烧和冷汗,在幻觉里痛苦地离开。”
“战场上,这样的惨剧我见过太多了。”
佩菲特瞪大了眼睛,伴随着痛苦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不断渗出。
国王露出笑容,他的话锋随之一转:
“但是……”
努恩王把头靠近佩菲特的耳旁,狰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