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比如追星的热情骤减。
同学和朋友来医院看她,兴致勃勃地讲起某某的绯闻,某某的恋情,某某的新电影和电视剧,她一边听,一边敷衍地附和两句。
闺蜜裴姗姗为了庆祝她康复,拿出珍藏很久的一本签名杂志,郑重其事地送给她。
封面是江晚晴以前最喜欢的小鲜肉男神。
可是她看着那张和平南王世子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心里并不十分惊喜,甚至有点微妙的尴尬。
为了不让闺蜜下不来台,她装出受宠若惊:“这……这太贵重了。”
裴姗姗摇头,眼圈有点红:“还有什么比你更贵重的?晚晚你吓死我了……”她擦掉眼角一点湿润,笑了笑:“你拿回去供起来吧,封面和内页拍的都特别好,时尚大片美颜盛世,够你舔一阵的了。”
“……舔?”
“舔屏啊,你都在想什么。”
“……”
“对了。你新家装修好了,伯父伯母特地叫我过去,把你房间装饰成你喜欢的样子,我给你贴了好多新的海报呢。”
“……谢、谢谢啊。”
又比如,除了看电影逛街网购等传统爱好,她对广场舞和养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周六周日晚上,每次吃过饭,陪妈妈一起去小区对面的广场,找大爷大妈们交流人生,总有人会笑呵呵地对张英华说:“张阿姨,你女儿真乖,小姑娘文文静静的……我儿子每天手机不离手,哪有这个耐心跟我出来。”
江晚晴有点惭愧。
她的心理年龄和他们差不了几岁,真的不是小姑娘了。
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家里多了一个‘弟弟’。
那时她醒来没多久,病房外突然嘈杂起来,一向肃静的走廊人声喧哗,依稀能听到有幼童在嚎啕大哭,凄惨极了。
张英华放下切苹果的小刀,开门看了看。
年轻的女护士牵着小男孩的手,正从门口走过,一边高声问:“谁家的小孩走丢了?”一边又嘀咕:“这么小的孩子,还穿着表演的古装衣服呢,怎么都不看好,真不负责任。”
张英华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小男孩长的十分可爱,穿着一身古代戏服,不知受了什么惊吓,一直四处张望,委委屈屈地哭:“娘,娘,你在哪里,我害怕……”
身后传来轻轻一声‘福娃’。
小男孩听见了,蓦地抽出小手,噔噔噔地跑过来,越过张英华,一溜烟的从门缝进去。
护士叹了口气:“照顾好孩子啊,被人抱走了怎么办。”
张英华愣了愣,回过头。
那孩子趴在病床边,呜呜咽咽地哭,而自己十七岁的女儿抬手摸摸他的头发,脸上……她八成看错了,那绝对不是母爱的光辉。
江晚晴声称不认识这孩子,看他长的像吉祥物福娃,随口叫了声。
这孩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人瞧着可爱,脑子却傻乎乎的,很可能是被遗弃了。
问他爸爸在哪里,他说死了很久了,问他妈妈是谁,他指着江晚晴,问他家在哪里,他说皇宫。
可不是个傻子。
医院没人认领这孩子,警察局也没人报案孩子走丢了。
张英华只好网上挂寻人启事,一连几个月,消息发出来,就如石沉大海。
江晚晴喜欢这孩子,张英华也觉得福娃可爱又投缘,暂且先带回家,慢慢的继续替他寻亲,对外就说是收养的孩子。
福娃就这么留了下来。
独处的时候,福娃紧紧拉住江晚晴的手,惊魂未定:“娘,我看见你身上都是血,皇叔从里面出来,你……你浑身都是血,福娃叫你,你也不应声,父皇那时候也是,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
江晚晴轻轻叹气,摸摸他的头发:“对不起,让你看见了。”
福娃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我以为你也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你不知道,我的长生果变得好亮,金色的光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小容子还来抢——”
江晚晴吃了一惊:“他抢你的长生果?”
福娃点头:“没抢掉,他人也不见了。”
江晚晴怔怔出神,良久,又叹一口气。
难怪那个人总是胸有成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一早打的这个主意。
……算他狠。
大半年过去。
江晚晴虽然没能做到一直希望的无缝衔接,一键切回现代模式,但多少也习惯了。
这样很好。
但是最近有点麻烦。
新邻居林家有钱有势,豪门以下,土豪以上,林母的娘家在本市很有名望。
他们的小儿子林晋是她同学,上的同一个初中,高中分班前也在一起,优等生学霸,今年已经保送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