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绿色的陆军装束,银霜密布的头发,密西根比从袖口伸出一只手掌,脸上挤出的法令纹深邃;洁白色的笔挺海军服,金色的短碎头发,眉心处的十字黑纹幽深,亚尔林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弧度,伸手握住密西根比的手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在脑海中就同时将对方的资料在脑海中幻灯片似的又过滤一遍。
“亚尔林上校,欢迎你替代柯朗姆上校驻守在阿拉巴斯坦,国家时局动荡至此,我密西根比和军方都非常的惭愧呐。”
“哪里,初来乍到能够受邀参加阿拉巴斯坦军方内部的酒会,我深表荣幸,另外我听说了军方最近划界的红线,不得不承认对于首相您的魄力我感到震惊,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阿拉巴斯坦的混乱和动荡就能够被迅速平定。”
“这边请!”密西根比脸上的笑意更盛,他带着亚尔林往二楼的阁间走去,身后的参谋长和一干军方的大佬就跟随在两侧一起朝楼梯上走去。
年轻的军官们站在一楼的宴厅内安静的注目,等到楼上阁间的房门被关上,宴厅内才重新恢复说话的声音,贝尔站在人群中,目光隐约的瞅向二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知道这次军方的宴会邀请了驻守阿拉巴斯坦的新任海军上校,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出于礼仪的邀请而已,然而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密西根比郑重其事的出来迎接,并将其带去二楼封闭的阁间内的一系列举动都表明密西根比超乎寻常的重视。
“军方已经控制了政坛,密西根比又为何摆出如此重视驻守的海军的态度。”贝尔可不认为老奸巨猾的首相会没有深意,他很了解这位阿拉巴斯坦的常青藤,这是一位功利而现实的铁血首相,可不是会在面子上浪费无用功的人。
“贝尔大人,要上去么?”旁边一位年轻的军官过来询问道。
作为王国护卫队的副官,号称阿拉巴斯坦的最强守护神,贝尔自然是有资格位列入二楼的阁间内的。
思绪被打断,贝尔微微蹙眉盯着询问的军官,对方虽然是问询但是身子就钉子一样挡在楼梯口的位置,他冷笑一声:“这次军方的宴会原本就没有邀请我,我已经算是不请自来,要是再不识趣儿的上到二楼,恐怕首相大人就该不高兴了。”
年轻的军官闻言转身退回二楼阁间的门口,就和几个军官并列封锁住出入二楼楼梯的出入口了。
阁间内。
“第二军区已经全部就位,沿着这条红线整个西区都被一分为二,按照首相的指示,这里,这里,这里,这些进出的要道都有重兵驻守,相关的防御工事已经在搭建。”
“第三军区的先头部队已经扎入进去,分四条线对叛军区域进行第一波清扫,目前已经将红线向前推进40里,已经捣毁叛乱军的零散据点17处。”
“我们第四军区也已经抵达,随时可以入场对反叛军进行清剿。”
随着三位军区的大佬对着沙盘地图的演示汇报,阁间内的会议拉开了序幕。
屋子中间是一块四米乘以3米的巨大沙盘,上面纵横交错的标注着插着代表着军事布置的各种旗子,密西根比起身站在沙盘的前面,语气顿挫道:“阿拉巴斯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娜菲鲁塔利王室的表现着实令人失望,事实证明娜菲鲁塔利王室已经不再具备领导阿拉巴斯坦的能力,这份沉重的担子只能落在我们军方的肩膀上,这是千钧重担,也意味着无数的鲜血尸骸就将在脚下铺就,更意味着伴随而至的将是血腥屠夫的骂名,在座的各位将军你们都准备好承担这一切了么?”
“我们是军人,不是那些虚伪的政客,清剿叛军用敌人和自己的鲜血重新灌溉这片被沙漠淹没的国家是我们的必须要承担的职责,为此,些许的骂名又算得了什么?”第二军区的高级将领语气森森的回答道。
“民众都是愚昧的,他们就像是舞台下的哑巴,永远都分不清楚真相和谎言,嘴里发出的干吼也都是毫无意义的谩骂,他们根本不清楚历史本身就是由鲜血浇灌而成的,当我们扫清叛乱重建秩序后,可以善待他们,但是在此这前我们无须理会这些杂音,更加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什么。”站在密西根比身后的参谋长说道。
“我们第三军区一直都被外人诟病为刽子手,实际上在针对叛乱和暴民的问题上,我们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进行镇压,只可惜娜菲鲁塔利?寇布拉陛下百般阻挠,不过现在由密西根比首相执掌政局,事情终于又回归到了正轨。”第三军区的大佬杀气腾腾道:“我们是军人,是这个国家的最为坚固的防线,对于叛乱和暴民,纵使有一千万种理由,也绝对没有任何姑息的可能,妥协和谈判不是我们军人的手段,用手中的枪和刀肃清的和平才是真正意义的长远和平。”
第四军区的大佬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和立场坚定站在首相密西根比后面的第二和第三军区不同,第四军区是最后才倒改弦易辙的。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一直不希望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但是事实已经证明,娜菲鲁塔利王室的懦弱和无能拯救不了这个国家,反而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