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食的时候,张将诚中午学院分成‘万物派’和‘本源派’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说给了李征听。
李征听后,并没有放在心上,随意回了一句:“‘党内无派,千奇百怪’,这很正常,不用理会。”
张诚可不认为书院时发生的这些事,可以逃过李征的法眼,他之所以每次与李征相处的时候,向李征说些书院的重要事情,就是为了探听李征对这些事情上的想法。
只有了解了李征的真实想法,他才能按李征的想法来治理整个书院。
而李征的回答,也总是不会让他失望,充满意味深长,充满智慧的金句。
党?是党羽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依附于李征而存在的所有人的意思吧?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李征这是鼓励他们分成各个山头,成立不同的派系?
张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至于李征的态度,李征对书院的大部分事,都是这么随意的态度,在张诚看来,反而十分正常。
李征对竹林书院完全掌控,他说的这些情报,李征早就知道了,心中早就将这件事的始末推演完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其它的新鲜感,自然是早就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控了,怎么可能不随意呢。
不随意,才出大问题了呢。
“院长,明天您就要去赴沈家之约了,您之前得罪了沈家和甄家,四大家族得罪了两家,我担心,他们会在秘境中找您麻烦,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虽然知道说出这些是多余的,但是,作为李征的军师,他有义务提出他的分析,供李征参考。
而作为李征的至友,就算明知道李征对此行早有准备,依然放心不下,担心不已。
李征果然还是之前的态度,甚至充满期待的笑道:“呵呵,找我麻烦?那样最好,我还怕他们不找我麻烦呢。”
李征总是这样,非常的强势,似乎就算与天下人为敌,也丝毫无所畏惧似的。
正是这样的强者心态,才成就了现在的李征吧!
……
吴州城,城南,沈府。
沈钧没有让仆从通报,直接进入了玄木院。
看起来正在睡觉,其实正在闭目修炼兵家传承的沈牧突然惊醒,双眼满是杀伐之意的望向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等看到来人是他的父亲沈钧时,沈牧眼中的杀意顿时消失,快速的低下头,用手用力的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用刚刚苏醒过来的沙哑的声音,询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沈钧,好像从来没有察觉刚才异样似的,和往常一样,坐在沈牧的身边,对他道:“没事,只是想到明天你就要进入秘境了,心中有些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你。”
沈牧的眼睛顿时感动的有些湿润了:“父亲,你对我真好。父亲,请放心吧,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的。”
沈钧摇了摇头,伸出手,想摸一摸沈牧的头,不过想到沈牧已经长大了,应该非常讨厌这样的行为,于是就改为替沈牧整理了一下衣领,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对为父来说,你平安无事,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沈牧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动容。
他可以感知的出来,沈钧说的这句话,竟然是……真的!
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的。
这让沈牧再次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判断错了?
难道,李征所说的,是真的?
难道,父亲他,一直都……
沈钧继续叮嘱道:“小牧,这次的秘境之行,我想你的心里应该也有所预料吧,若是在秘境中遇到变故,不要慌,也不要怕,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事吧。只是,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身后有我,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明白吗?还有,凡事不要逞强,事不可为,就不要做了,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明白吗?还有……明白吗?”
听着沈钧越说越没有意义的叮嘱声,沈牧这次没有再演了,只是愣愣望着沈钧,本能的点着头。
等感觉说的口干舌燥了,沈钧看到沈牧的这个呆愣的表情,知道他听进去了,高兴的点了点头,最后说了一句:“看我啰嗦的,打扰你休息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呢,早些睡吧。”说完,就轻手轻脚的起身了离开了。
沈钧离开了,沈牧却依然倚在软榻之上,望着沈钧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
“或许,我以前,真的错了。”
……
吴州城,城南,甄府。
事隐阁,橘黄色的烛光下,对立而坐着一对父子。
“小峰的身份暴露之后,六扇门对我们咬的很紧,不过,我们甄家毕竟在吴州城根深蒂固,六扇门就算想对付我们,也十分慎重,深怕把我们逼得急了与他们玉石俱焚,对吴州城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而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