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秘书长虽然接触面广泛,但实际是市政府的大管家,事情繁琐,又不能统领全局;到市直机关当一把手,视野将局限于某一区域,以后上升的路子就变窄了,很难到地方担任党政一把手。
为什么要有选择?张恪看着爸爸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心里大概就是这种苦闷吧?
张恪招手将妈妈喊来:“妈,你说是秘书长夫人好听,还是局长夫人好听?”
“没正形,瞎说什么,要我说,都一样……”嘴里这么说着,梁格珍却不由自主的考虑起来,到底哪个称呼更威风一些。
“没事瞎想些没用的东西,”张知非轻轻推了妻子一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以后注意一点,不要让什么人都进门,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盯着呢。”
“人家上门,我总不能关着门不让人家进来……”梁格珍一脸委屈。
“你以为他们上门真是要跟我张知行交朋友,有些事不是我们心中无愧就能说清楚的,要没有小恪及时发现问题,唐市长这劫不好过,你知不知道……”
“得,得,爸爸还没有当上领导呢,已经拿领导的原则来要求自己了……”张恪咧着嘴,脚跷到玻璃几上,戏谑的看着爸爸,“有没有决定好呢,排在你后面的人都是等得心焦呢。”
张知行脸一红,坐到沙发上,靠着张恪:“小恪,你觉得爸爸留在市里好,还是到下面的局里好……”
“我小屁孩一个,怎么知道去哪里好?”张恪侧过头,“我看徐伯伯认为你做秘书长好,那就是做秘书长好,做局长好,那就是做局长好。”
张知行在思维上一直以为自己是唐学谦提拔起来的人,在仕途规划上并没有超越唐学谦的念头,唐学谦才四十四岁,就是一市之长,他四十二岁,刚刚要提正处,加上大批区县正职,张知行与唐学谦之间隔着三四十号人。别看这三四十号人的距离,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走不完这段看起来不算太长的距离。
唐学谦再怎么器重,依赖他上升的空间其实很有限,关键还在徐学平。
张知行拍拍脑袋,说道:“这事怎么好开口问?”笑着走开了。
梁格珍却没有听明白父子俩打的哑迷,在旁边说道:“小恪开学前不是还要到徐书记家住几天。”
“报了名交了学杂费,赶在8月18日之前回来参加军训就可以了,爸爸明天送我去省城?”
张知行点点头,说道:“行,明天专程送你去省城,我这就给唐市长打电话请假。”心想这也是碰运气,明天不一定就遇上徐学平,又不能留在省城过夜,但总要跟徐学平见一面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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