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电话里。
“消息传这么快?”张恪诧异的问,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车里很安静,大哥大里的声音车里人都能听得见,杜小山忍不住倾过身子来。
“刚接到电话听人说起这事……”
“我坐在杜叔叔的车里,就停在一中边的巷子里,我可能会晚一点才回家。”
“那行,我们先吃饭了,就不等你了。”张知行没有细问,车子停在巷子里,额外吩咐什么让杜小山听到反而会生间隙,张恪处事让他放心,会知道怎么做的。再说这时候也不能跟杜小山通什么气,谁知道后果到底严不严重?
张恪将大哥大递给还给杜小山。
“杜书记,那些教师的嘴巴……”王炎斌也没有想到消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传遍了。
杜小山还算镇定,说道:“没关系,事情总归瞒不住的,再说想看我好戏的人也多。”
又在沉默中渡过艰难的一段时间,大哥大再次响起来时,已经到九点半了。
是杜小山秘书从人民医生打来的电话,曹光明经过急救,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的伤有些重,左眉骨骨裂、鼻梁骨断断,右颊骨骨裂,左腿胫骨骨折,软组织挫伤多处,脑振荡。左腿胫骨骨折大概那是曹光明在二楼楼梯口正偷窥起劲时给杜飞一脚踹下楼梯所致,不然给杜飞打这么惨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在杜飞发疯揍曹光明时,王炎斌慌乱躲开,他没有看到杜飞动手的情形,听到杜小山复述曹光明的伤情时,他才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干部子弟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啊?李芝芳脸色苍白,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恪不清楚杜飞为什么会发疯的狂揍曹光明,顶多一脚将正准备捉奸的曹光明踢下楼梯就可以了,问杜飞,杜飞就瞒过这节不提,好像这么揍曹光明还不解恨,张恪当然无语了。还好,曹光明性命无忧,什么事情都好说,心里轻松下来,又朝杜小山那里接过一支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李芝芳见张恪在车里抽烟,下意识的眉头扬了扬,头突然又折下去,眼睛默然无光。
“王书记,这事怎么处理?”王炎斌小心翼翼的问,他在车里枯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杜小山都没有跟他说过两句话,在异常压仰的气氛下,快达到他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了。
张恪将烟灰弹到烟灰盒里,眉头扬了扬:“能怎么办,真相不是都到处传播开去了吗?”
“可……”王炎斌吞吞吐吐,他当然希望事情这样结束就好,“曹光明不会就这样就算的了……”
杜小山抬眼盯着王炎斌,亏他在一中校长位置混了这么久,都没有半大少年镇定,说道:“不要给曹光明开口的机会就行,学校这边你处理一下,听说曹光明不怎么得人心?”曹光明得不得人心,杜小山不知道,但是他不希望看到有人站出来帮曹光明说话。
“是的,曹光明是很不得人心,对学生也很粗暴,杜飞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对,但是年轻人,难免脾气急躁了些……”王炎斌终于开了窍,顺着杜小山的话说,“我会让李老师写份情况说明,学校会对这样的老师进行处理,最好能将逐人民教师的队伍……”
“防人之口胜于防川,曹光明光棍一条,还能堵他的口?”张恪暗骂一声:真蠢!要不是杜飞,真懒得管这事,看到王炎斌的嘴脸,感觉吃了只苍蝇。倒是李芝芳蜷在那里,楚楚可怜,对车厢里正进行的阴谋诡计有些于心不忍。张恪对王炎斌说,“王校长,司机在外面站两个小时了,你是不是让他进来躲一躲?”
王炎斌愣了愣,见杜小山的眉头扬了扬,忍声没说话,灰溜溜的推门下车,司机进来,脸冰得铁青,外套都给雪濡湿了。领导的秘书向来不瞒司机、秘书,何况曹光明没有性命之忧,接下来的阴谋也谈不上什么惊世骇俗,让司机留在车里暖和暖和也无所谓。
张恪看了杜小山一眼,他瞥眼看着李芝芳,有些话似乎堵在嘴里很难出口。
张恪拍拍额头,对李芝芳说:“李老师,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有些话,你这时候要听我的。曹光明现在这样子,也是他不怀好心在前,怨不了杜飞下手重,算他罪有应得。你也不想身败名裂、家破人散,就只能让事情这样过去,这对杜飞也好……”张恪停了停,说道,“要不你先回家想想去?”
李芝芳宛若木偶一样的下了车,王炎斌在车外敲了敲窗,杜小山厌烦的挥了挥手,让他跟李芝芳先走。
车里只剩下四个人,张恪见杜小山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指着杜飞左脸颊的手指印说:“疼吧?我下手也重了些。”
“你这混账小子,下手是想要人命,她值得你这样?”杜小山瞪眼看着杜飞。
“你还不是那样?”杜飞犟声说。
还以为杜小山会赏杜飞一巴掌,没想到杜小山听到这话,闷声坐在那里,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张恪嘿嘿一笑,心想:莫非杜小山遗传给杜飞痴恋熟女的传统?
杜小山挠了挠头,对张恪说:“这事还要市教育局保持沉默才行。我跟市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