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显然以海外公司的名义进行合资,遇到的阻力要小得多,但是对当前江南省政府对资金的饥渴并无缓解。因为合资的话,资入的18亿现金会截留在晨曦纸业内部用于企业自身的发展,江南省政府拿不到一分钱;要是给锦湖全资收购,就是省里以22亿的价格将晨曦纸业的所有资产都出售给锦湖,省里拿到现金再也不干涉晨曦纸业的事务。
看着梁伟法眼睛流转着迟疑不定的心思,张恪话锋轻轻一转,说道:“梁省长今天可只能带一份方案回去,不晓得梁省长您会做什么选择?”
“只能带一份回去?”梁伟法诧异的看了张恪一眼,他可是想着将两份方案带回去仔细的权衡利弊,甚至可以将两份方案拿到省政府办公会议或者省常委会议去讨论,没想到锦湖只肯提供一份方案供江南省决策,也就是说,江南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除了他能看到两份方案之外,其他人只能看到他在这里做出选择的一份方案,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们并不想在晨曦纸业的事情上花太长的时间,一旦晨曦纸业这条路走不通,我们也希望能尽快的选择其他道路来加速新光纸业的发展。”张恪解释道。
的确,提供两份方案会让江南省委、省政府在进行决策时浪费太多的时间用于权衡两份方案的利弊,要是江南省委、省政府要求两份方案同时开启谈判,最终再由江南省委、省政府决策,张恪大概连哭的心思都有――这样的谈判,没有一年半载的闲工夫肯定谈不下来。就像当初三星与香雪海的合资谈判进行了一年半,最后还要锦湖横插一腿将事情搅黄了。
不过要求梁伟法这时候就做出决定二者取一,张恪的态度也够强硬的,罗君心里这么想着,借着与李远湖换眼神的当儿打量了他一眼,见李远湖脸上并无芥蒂,心想:张恪在要不要急着投资制浆工厂的问题与李远湖之间起的矛盾,大概也随着时间而冲淡渐无了。
李远湖性子颇为强势,别人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容易起冲突;梁伟法性子宽和,对张恪的要求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倒也不会引起反感。当然,也与锦湖日益重要的地位有关。
赵有伦在晨曦纸业的这件事情,也无法帮梁伟法拿主意,他甚至在配合锦湖对晨曦的收购,只是不会在梁伟法面前表露出来。
当然,这次两地的政府官员接触,张恪赶过来凑热闹,也不仅仅是为晨曦纸业的事情,他说道:“趁着李省长、梁省长两人都在,有个情况要跟你们通报一下……”
梁伟法还正头疼在锦湖提交的两份方案间难以决策,这时候又听张恪郑重其事的说要通报其他情况,精神稍振,问道:“你慎重其事的说什么事情,总让我有莫明的担忧……”
李远湖微微一笑,问道:“能有什么事情?”
“倒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情况有必要让两位省长知道一下,”张恪笑着说道,“东海大学教授周瑾玺受国务院稀土办委托,对稀土等稀有金属产业政策调整进行宏观经济面的调查与考研,已有可靠的消息证实,周瑾玺这段时间与金山华稀、三井特种金属的管理高层来往从密。或许梁省长还不大清楚,金山华稀是章州盗采稀土矿资源流向市场最主要的渠道……”
东海几乎没有什么矿产,江南章州却以矿业为最主要的支柱产业。作为全国最主要的两个稀土矿资源所在地之一,江南省在稀土产业政策调整的问题有着相当的话语权。
从地方经济的角度来说,稀土产业政策以周瑾玺的观点进行调整,允许民资、外资进入,能壮大章州的矿业产业规模,对发展江南、章州的地方经济发展更有利一些;当然这个有利还局限在四五年的期限之内,局限在单纯的gdp经济增长速成度上。
梁伟法能知道单纯的追求经济快速成增长并非是对全省民众最负责任的一种态度,就像晨曦纸业的收购案一样,支持锦湖全资收购晨曦纸业才是最恰当的方式,但是这涉及到与旧有经济、政治体制的某些冲突,从而会显得困难重重难以前行……
翟丹青起初有些不明白张恪会将稀土的问题选择这个时机向梁伟法提出来,见梁伟法陷入沉思之中,才知道张恪这是兵行险招,要么梁伟法都选择退缩、保守,要么就表现出一种政治家的气魄以一种更负责任、敢担当的态度对江南省的经济体系进行深度的治理。
李远湖见眼下情形,就知道锦湖对梁伟法研究甚深,才在这种场合接连抛出两道难题,另外,张恪这小子似乎也不介意别人认为他会公报私仇将锦湖与周家的恩怨牵涉进来。
赵有伦在稀土产业的问题一样没有办法帮梁伟法拿主意,但金山华稀真若是章州盗采矿资源流入市场的主要渠道,金山市政府对金山华稀还是有管辖权的。
周瑾玺是周瑾瑜的哥哥,受国务院稀土办委托却与三井稀种金属及金山华稀的管理高层交往甚密,赵有伦听到这消息倒是颇为兴奋,这消息要传出去,对周瑾瑜也是严厉的打击吧?
“有什么证据没有?”梁伟法当然清楚这背后涉及到错综复杂的牵连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