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檬拿过来的这套图纸,还真是非常的业余,好在能让张恪看懂她的意图,张恪只是很怀疑孙静檬会不会容忍别人对她的地盘指手画脚。
张恪拿电水壶灌了一壶水烧上,刚才怕水开的声惊醒孙静檬,一直都没有冲咖啡喝――毕竟是宿舍,没有额外的地方放置咖啡壶之类的玩艺,要喝咖啡只能喝袋装的雀巢,水烧开了,孙静檬探过头来,说道:“哎,也帮我冲一怀咖啡好不好?”
“你不是需要咖啡,你是需要睡眠。有些东西还是要找专业设计师去完成的,你这么辛苦搞出这堆东西,工人师傅怎么看得明白?”张恪将水壶拿过来,又问孙静檬,“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这妮子静谧入睡的姿势格外的让人心动。
“不要,”孙静檬小憩了一会儿,惺松迷离的眼神恢复神采,上身趴在阳台的玻璃几上,她看着张恪从壁橱里拿出两只淡青色的薄瓷咖啡杯姿势优雅的往里倒咖啡也颇为赏心悦目,说道,“可是,前面找了一家设计公司,根本无法理会人家的意图,还偏偏要发挥自己的见解,让我给打发了……我们辛苦一些,先拿出初稿来,最终稿还让设计公司做,不就结了?”
“我的建议啊,”张恪将咖啡杯端到阳台的玻璃几上,咖啡很烫,“要想不用太考虑经营成本的问题,你还是从你爸那里提前将今后几年的生活费都支取出来将酒吧的物业买下才好,不然每个月的亏损是很难看的……”
“啊,”孙静檬受不了的拍了拍光洁明亮的额头,“果然是中年大叔的思维……”
“呃,我的建议跟中年大叔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张恪不解的问。
“经营成本什么之类的东西,难道不是中年大叔才该考虑的?”孙静檬笑了起来,整个上身慵懒的趴在沁凉的玻璃几上,秀美的螓首扬起凝视着张恪,“真怀疑你的躯壳里藏着一个中年大叔的灵魂,我以后叫你大叔得了……”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有些不顾形仪,露出的白乳又多了一些,特别粘人的眼神。
孙静檬注意到张恪的眼神,难得的微红着脸抓着领口遮了遮,换作往时,她说不定将领口再往下扯一扯馋张恪,她嘴里依旧不挠人,说道:“也只有中年大叔才会有你这么猥琐的眼神……”
张恪坐在藤椅上,端着咖啡怀还想借蒸腾而起的热汽挡住偷窥的眼神,想一想,孙静檬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啊,前一世就老气横秋了,现在总不可能有纯真少年一般的灵魂。换作一般少年,大概只有胆量远远的偷窥孙静檬不经意间乍泄出来的春色,惟有中年大叔才够无耻、才够猥亵。
孙静檬又兴奋的跑回卧室,将丢在张恪书桌上的手袋拿过来,取出一张支票在张恪眼前晃了晃,得意的说:“你还说你不是中年大叔,竟然跟我爸一个心思!看看,这是我爸给我今后三年的生活费……”
张恪拿过来看了看,五百万的支票,三年花五百万,应该很滋润,不过比起孙尚义的身家,似乎又克扣了些:“收好吧,给风吹下楼,我可不帮你下楼去捡,”将支票塞给孙静檬的手袋里,“要是将房租扣除了,酒吧还不能赢利,你岂不是要饿死街头了?”
“你不会看着我饿死街头不管吧?”孙静檬用纤细的手指将几缕发丝捋到耳后,凝视着张恪,眼睛睁大,眼睑接到发际,有着异样的性感。
张恪心虚的摸了摸鼻头,笑着将内心的悸动掩饰过去,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不能称之为图纸,只能说是孙静檬个人对1978的构思。对于孙静檬已经的构思,张恪并不会想着去改动,而且提一些她没有想到的问题,这样1978才会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恪,才会有令人着迷的味道在内。
中午杜飞与施春锋回来时,张恪与孙静檬正头凑在一起讨论1978的装饰细节。
杜飞对张恪说:“瞧你出的馊主意,图书馆里的那帮老娘们两眼就看出施哥是假冒的,穿了军训服也不像,你说东大有这么老相的新生?十点钟不到就给赶出来了……”
“啊,”张恪看了施春锋一眼,“那你还不回来找我?”
“不是怕打扰你们吗?”施春锋回来过,看到张恪与孙静檬在阳台上说话,又走开了。
“我跟这家伙能有什么好打扰的?”孙静檬抢着跟张恪撇清关系。
“得,你不解释,别人也只会将你当根葱。”张恪开玩笑说,孙静檬刚才在他们的卫生间里梳洗,还得意的扎了两个小辫子,张恪将孙静檬的两根小辫子竖起来装葱。说起来,报名那天,沈筱也是扎着这样的辫子――到底差孙静檬可爱太多。孙静檬将他的手打掉,张恪又问施春锋后来到哪里去资料的,既然不在图书馆阅览室,杜飞又怎么能跟他遇得上?
“阅览室外面的葡萄藤架子下倒很适合看书,施哥穿着军训服,这时候有多少新生会跑去图书馆溜达?一眼就看到了。”杜飞帮施春锋回答张恪的问题。
中午一起去教工食堂吃饭,将马海龙叫过来,让马海龙在橡树园重点实验室筹备处那里给施春锋安排个办公室,不能总让他在东大校园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