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也不能天天扮作刺猬。
近两日便是母亲生日,郁桓只得变成人形离开片刻。
可等第三日他变成刺猬回到阮秋平家里时,却气得将全身的刺都尽数竖了起来——阮秋平竟有新刺猬了!
刺猬郁桓站在角落,眼见着阮秋平把冒牌货刺猬抱起来,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它的肚皮,像是一个别开生面的拥抱:“下次别再走丢啦,奇奇。”
刺猬郁桓磨了磨牙,愤愤地转身离去。
呵!愚蠢的神仙!
郁桓独自生了七天的闷气,再次隐身出现在阮秋平面前时,冒牌货刺猬已经死了。
看那刺猬身上的伤口,像是被大鹏鸟捉住咬死的。
郁桓隐身跟在阮秋平身后,看着阮秋平把刺猬藏在了很远很远的家族墓地。
阮秋平在墓碑上写了几个字。
“小刺的坟。”
阮秋平摸了摸墓碑,说:“小刺,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奇奇,但还是很感谢你能陪在我身边。下辈子你若见到了我,定要绕路走,否则会倒霉的,我害死了你,可能也害死了奇奇,对不起。”
阮秋平垂下眼,用法术在那座小小的坟上,变出了无数的花草。
郁桓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莫名就跟着堵堵的。
郁桓站在原地略微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他重新变成了刺猬的模样,如同第一次相遇时滚在了阮秋平的脚边。
“奇奇!”
阮秋平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蹲下.身似乎就想抱他,刺猬郁桓也立在原地,蜷着两只前手仰着头等他抱,可阮秋平手伸到一半,却又停止了。
阮秋平眼睛的光线渐渐暗淡了下去,他看了眼旁边小刺的墓,缓缓垂下了头。
“……算了,奇奇,你走吧,跟着我你会倒霉的。”
刺猬郁桓站起来,伸出小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裤脚。
阮秋平却轻轻扯开他的手,神情落寞地消失在原地。
郁桓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最终变回人形,隐起身子,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
郁桓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变态或者偷窥狂。他也不承认自己会因此对阮秋平产生什么别样的兴趣。
他只是在此之后经常十分巧合地“偶遇”阮秋平罢了。
他“偶然”地将居住地搬至了阮秋平平日里的练功地附近。
“偶然”地发现了阮秋平常常以练功的名义开小差的事实。
“偶然”地看到阮秋平遭人嫌弃,躲避着人又被人躲避的日常生活。
最后还“偶然”地知道,他原本所认为的“麻烦精”阮秋平,在整个天庭,最讨厌,最嫌弃,最不待见的人,正是他郁桓。
哦,对了,郁桓还终于知道了阮秋平曾对刺猬说的“打猎时不要给猎物起名字”是什么意思。
阮秋平似乎是缺少与他交流谈心的朋友,又耐不住他本身就是一个话多的人,因此每次抓到了什么野兔子,野鸡,野鸟,野狐狸,他都要抓着这些动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就像曾经对刺猬郁桓那样,他常常会给那些小动物起个名字,然后再将其抱在怀里,念念叨叨地同它叙述着平日琐事。
等天黑准备带着猎物回家时,他才发现自己与手中的猎物已经相处了一天,不但为猎物取了名,还为猎物讲了属于自己的故事。因此便又突然舍不得将其杀了吃,只好撇撇嘴,悻悻地将其重新放归山林,并拍着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下次抓到猎物,一定要快狠准地将其塞入麻袋,一眼都不看。”
即便如此,他打猎失败的概率还是比成功的概率高上许多。
不知从何时开始,郁桓隔三差五隐着身“偶遇”阮秋平已经变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郁桓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他只是知道自己喜欢围绕在阮秋平身边看着他。
冬天来的时候,阮秋平会伸手笑着接雪花,独自一人躺在雪地上打滚,捏出大小不一的雪球,使用瞬移术,自己同自己打雪仗。
春天来的时候,阮秋平会寻遍漫山遍野的野花为母亲编花环,花环编成后却又踟蹰不前,最后爬到树上,将花环送戴给远处的树梢。
阮咚咚快出生的时候,阮秋平一步都不敢靠近母亲,他连着三日都没回家,将整个床铺都移至了山上,直到阮咚咚出生后,他才爬上了院门口的树上,拨开树叶,带着能将万物暖化的笑意,小心翼翼地看着院中摇篮里的小姑娘。
阮秋平上学不积极,天天迟到早退缺勤,可郁桓却见过他无数次背起书包又放下,见过他无数次独自一人来来回回走在通过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