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下意识地道:“不住在那处山洞吗?”
郁桓:“那处太小了。”
阮秋平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也是,还只有一张单人床。”
空莫名安静了一瞬。
郁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郁桓和阮秋平,脸上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
阮秋平想的是只有一张床。
但到别人耳朵里,就变成了阮秋平嫌弃郁桓的床太小。
是,到底是什么状况下才会嫌弃床小呢?
郁母笑着打破沉默:“看了郁桓是真的很喜欢秋平呢,他那处住所,和他爸都不知道在哪里,估计是除了秋平,从带人去过。”
阮盛丰撇了撇嘴。
阮盛丰本来觉得吉神是整个天庭断层级的优秀人物,现在却觉得这个吉神实在是太奸诈了,这才从凡间来几天啊,就把他的儿子给骗住了……
虽然他们快结婚了,这种事阮盛丰也管不着,并不妨碍他心里觉得不爽。
想到这儿,他就默默地拿起了酒坛子,要去给郁桓倒酒。
郁桓恭敬地举起了酒杯。
阮盛丰却绕过郁桓手里的酒杯,将这酒倒在他旁边的空碗里。
“这百年老酒都是大口喝才过瘾。”阮盛丰沉声道。
郁桓沉默了一下,端起碗,朝着阮盛丰敬了敬,然就将酒喝了个精光。
“不错,再来!”阮盛丰冷酷无情地又倒上酒。
阮秋平眼皮一跳,凑到郁桓耳边小声:“不行就装晕吧。”
郁桓也十分话,第二碗酒喝了一半,就头一歪倒在了桌上。
阮盛丰皱了皱眉,似乎对郁桓的酒量十分不满意:“咋这么快就醉了呢,最少也得把那半碗喝完吧!这是多难得的好酒啊,剩一半儿也太浪费了!”
阮秋平叹了口,将桌上剩的那半碗酒拿起来喝完了。
他将空碗放在桌上,对阮盛丰:“爸,看,浪费。”
这酒是三百年前酿的,当时阮家还阔着,酿酒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本就是好酒,又藏了那么多年,自是十分浓烈醇香。
阮秋平半碗下去,就觉得脑袋直发昏了。
阮盛丰冷哼一声,儿子还结婚呢,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阮秋平揉了一下有些晕的头,然把桌上的郁桓搀了起来:“先送他去。”
阮盛丰皱着眉,粗声粗地强调道:“快点儿来!”
阮秋平点了点头,同郁父郁母打了招呼,然立刻就用法术将郁桓带到了山洞里。
“到了,不用装了。”阮秋平。
身旁的人却毫无动静。
阮秋平皱了皱眉低下头一看,却发现郁桓那张脸都像是火烧一样的红——竟然是真醉了?
阮秋平叹了一口,只好将郁桓扶到床上。
郁桓皱着眉嘟囔了一声什么,似乎是有些燥热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阮秋平俯身过去,帮他把领带解开了。
解开领带,阮秋平又觉得郁桓这样睡着肯不方便,就把他外套也给脱了。
郁桓随即就又去扯自己衬衣的纽扣。
阮秋平想了想,便把他的衬衣也脱了,最帮他把裤子也给脱了。
算了,脱了就脱了吧,又不是见过。还是让郁桓睡舒服点儿更要。
只是阮秋平刚把郁桓的裤子褪下来,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郁桓的右腿上。
那是一条健康的,修长的右腿。
阮秋平指尖轻轻碰了上去。
是暖的。
这里曾经是冰冷的金属,如今却是温热的皮肤。
阮秋平整张手覆上去,似乎还能感受到里面流动的血液。
郁桓身体的温度顺着阮秋平的手心传递了过来,那股温热似乎将他体内的酒劲儿催动了一些,让他的头变得愈发晕了。
阮秋平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是眼睛一闭上就难睁开了。
醉意带着困意一同卷来,三分钟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变得和梦游一般无二。
在大脑无法思考的情况下,他的身体便十分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于是他晕晕乎乎地踢掉鞋,蜷着身子,抱紧了郁桓的右腿。
然他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贴在郁桓的右腿上,闭上眼睛,睡了。
这单人床虽然不够大,但却足够长,能容得下阮秋平的怪异睡姿,还让他睡得格外安稳。
阮秋平难得做了个好梦。
梦里似乎又到了郁桓三十余岁的时候。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观尘门,下去找郁桓。
郁桓也像往常一样奔跑着朝他扑了过来。
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
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所郁桓带着他一起去参加了马拉松比赛,郁桓跑得很好,阮秋平是神仙,体力自然也弱不到哪里去,于是他们两个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