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效力,现在为厂尽忠,也算死得其所了。”
“那…..南厂那边?”杨波试探着问。
“不慌,咱们目前没有必胜的把握,先让他们再猖狂几天,嗯,不出七月份,就让他们归西,黄镇的性命,二百东厂番子的性命,还有火烧书库楼的深仇,四供奉的血债,这一桩桩,一件件咱家都记得清楚得很。”
“干爹圣明,京城卫军训练荒废已久,他们这些墙头草关键时刻也不堪大用,还是等咱们常州戚机厂的翁仲到了再动手!那时候什么南厂,什么刘子光,什么神秘的火器,都不堪一击。”
“唉,十年了,当年的血雨腥风似乎还在眼前,真是不忍心再起刀兵,咱家自从五岁净身进宫当差以来,伺候过两个贵妃、两个皇后,一个太后,三个皇帝,为朱家鞠躬尽瘁,耗尽了心血,临了连一个安生的晚年都不让我太太平平地过…..”
九千岁叹着气,仿佛回忆起几十年来的光辉岁月,哀伤的语调突然一变:“咱家也不是任人捏的面团,李家想扳倒咱家也没那么容易!还有钱谦益,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哼,到时候把你们一勺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