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其他人都在主舱中坐下,由包冉开船全速回程,张流花拿着望远镜在船头警戒。一片沉默中,带轻伤的罗斌忍不住问道:“兰德先生,我们还会遭遇袭击吗?现在有电话,是否可以向渔政或者海军报警求助?”
游方叹了一口气:“你报告什么?有人要来打劫吗,你怎么确定会有?假如说刚才的事,你又如何解释?……我只在担心一件事,詹莫道既然可以同时引爆两条船,按照他的原计划,得手之后如何脱身?定然还有船来接应,我有后招,他们怎会没有后招。现在詹莫道已死,来接应他的船当然有可能向我们发动攻击。”
此时余成韵在照顾李永隽,慕容纯明从下面的卧舱走了上来,坐在牛金泉身边递给他一瓶水,有些不解的问游方:“兰德先生怎会料到我们有此遭遇,安排了这一条船接应?”
这个问题众人都很想知道,甚至有质问之意,假如梅兰德知情,事先为什么不提醒呢?事到如今,游方也不隐瞒什么,长叹一声道:“我事先也没料到,只是出于谨慎以防万一,才安排了这一招后手,只是辛苦寻峦派几位同道了。”
张流冰赶紧开口:“兰德先生最近几番遭遇凶险,多次遭人暗算,所以行事不得不谨慎……”他向大家解释了前因后果。
如果当初众人早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笑兰德前辈神经过敏甚至无端猜忌,可是经历了这一切回头再看,又不得不佩服他深谋远虑啊,等于救了大家一命,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可是詹莫道为什么要那样做、歹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目前还不是十分清楚。
众人还想再问,现场却无人可问,消砂派的其他弟子同样蒙在鼓里。游方觉得眼前有银色的光点乱闪,呼吸越来越闷,看来不仅受了伤,詹莫道最后一击毕竟伤了他的元神,于是闭上眼睛安坐,在布好的二十八宿垣局大阵中稍稍滋养形神。
众人见如此,也住口不言,场面一时又安静下来。游方不仅受了伤,抱起李永隽冲下船的时候把手枪扔了,秦渔也没来得及拣,只有画卷收回了袖中。别的东西倒还罢了,秦渔是万万不能失去的,她不仅是一件法器与师命所系,这么长时间以来简直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无论如何要找回来。
但现在这种状况,必须先离开,李永隽要赶紧送上岸救治,游方也需要养好伤势,只能先委屈秦渔暂时留在海底了。游方已经打算好再度乘船出海,亲自下海一定寻回她。
念及秦渔难免心神不定,心口莫名一阵轻微的绞痛,不知是因为伤势还是别的原因。就在这时,忽听船头上的张流花喊道:“远方有船,好似冲着我们来的!”
游方陡然睁开眼睛喝了一声:“依计而行!”
苍岚、熊居仕、梁广海、石双、牛金泉、慕容纯明等六名高手冲了出去,苍岚站在船头取代了张流花的位置为中枢,其余五人在她身后呈扇形站立,已经发动了垣局大阵。而罗斌等人留在主舱中,柳希言等几名消砂派弟子没有得到游方的指令,也坐在主舱中未动。
此时合力拒敌,比上一次少了游方、柳希言、李永隽、罗斌等高手,但是这艘游艇比上一条船小得多,又能运转布好的垣局大阵相助,其威力不减。
站在船头的苍岚已经可以看清前方来的船,和上次遭遇的歹徒所乘之船几乎完全一样,就是船头没有舰载高射机枪。那条船远远望见这边的游艇高速冲过来,似乎有些减速犹豫,有三个人慌忙将一挺枪管放平的双连管高射机枪推上了船头,正在固定底座。
看见这一幕,苍岚喊道:“果然与刚才的歹人是一伙,船头架的枪都是一样,我们怎么办?”
游方在舱中高声喝道:“不减速,直接冲过去。”说话时已经站起了身。
柳希言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兰德先生,这艘是游艇,速度快得多,不必与他们正面他们交锋,直接转舵就可以甩开。您见过对方那种火力,在两、三百米以内是很难冲过去的,现在这样……”
游方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都逼上门成这样了,还能放他们活着离开吗?我自有准备。……张流花,东西带上船了吗?快拿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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