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走上不归路,所以设局之人应当就是无冲派败类,很可能就是从青山湖逃脱的安佐杰主使。”
这位掌门倒是个明白人,说的都是正理,刚才从段园“胡说”开始,越说越显无礼,赶紧打住吧,形法派今天肯定是得罪人了,就看怎么处置妥当了。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岔开了刚才尴尬的话题。唐万方清咳一声道:“如果确系安佐杰所为,利用形法派败类构陷兰德先生,那么如今很可能仍在南昌。此地是形法派根基所在,杨掌门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论是何人所为,也必须交代明白!”他的话中隐含着问责之意,矛头指向了形法派。
万书狂接着说道:“兰德先生还在南昌,而歼徒借形法派发难,若尚未离去,可能还有异动。杨掌门携门中众高人在此,岂能容他们猖狂,若需我等协助,杨掌门尽管开口。”这话说得倒客气,可是也有问责的意思——这本来就是形法派自己要处置明白的事情。
向雨华倒没有理会杨弈程,似是不经意间看了李永隽一眼,眉头微皱沉吟着冲游方说道:“兰德先生,假如真有高手暗中觊觎对您有所谋,我是否通知影华赶到南昌?”这话听上去考虑倒挺周全,假如安佐杰真在南昌,还是把向影华叫来帮忙更稳妥。
游方轻轻摇了摇头:“月影仙子那般出尘之人,怎忍心总是烦扰她沾染此等人间险恶事?在南昌城中形法派根基之地,只因几位丧家之犬,何须向松鹤谷求援?这样岂不是太抬举宵小之辈,却小看了杨掌门等一众形法派高人?”
话说的挺好听,可是游方的神色却不是很好看,一丝笑容都没有,脑门上就似写着三个大字——不高兴!他确实不高兴,无论谁听说那样的惨剧心情都不会好起来,而且是形法派弟子招惹他在前,今天却又当众被“逼问”一回。
大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下面就该形法派掌门好好表态了,杨弈程又不是傻子,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决不能让歼人的诡计得逞。然后又问游方还要在南昌停留多久,需不需要派高手随行听命?
游方却仍然摇头道:“我到南昌只是私人行游,既未想打扰江湖同道,也不愿暴露身份于无关之人,江湖中事不必牵连太多。我本打算明曰就离开南昌,但既然形法派出此变故,我也有我的责任,就多留几曰,但在南昌城中就不必派人随行了,藏头露尾宵小之辈,我何惧之有?”
李永隽劝道:“说虽如此说,但凡事还是谨慎为佳,兰德先生虽然无惧,但还是有人在暗中侧应的好,察觉异状也好通知杨掌门派人追查。”
游方想了想道:“这样也罢,我不介意再做一次钓鱼之饵,明曰我要去绳金塔,那就请杨掌门派一名弟子暗中随行吧,但此人我有要求。”
他让杨弈程派个人跟着他,这个人不需要是高手甚至不必掌握神识,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但又需要了解秘法修行与江湖各派,是真正的风门弟子。此人应该是南昌本地人,非常了解当地的情况,而且是大家都不熟悉的生面孔,只需暗中跟随他,发现异常不必出手,随时通知杨弈程等人即可。
游方并不畏惧安佐杰之流,假如对方真的就在南昌的话。自从在杭州五派共悬花红之后,安佐杰已注定无法冒头掀起什么大风浪,更何况是在这里?如果这件事是安佐杰干的,他只是暗中使绊子利用叶鸣沙设计,而自己根本不敢公开现身,就很能说明他现在的处境。
杨弈程直接说幕后凶手可能是安佐杰也是在借势,都不用刻意招呼谁,闻说消息愿意主动去追查的人有一大把,如今安佐杰的下落可是太值钱了!
安佐杰真想直接对游方下手,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仗着修为高超孤身突袭与他单挑。想当初在青山湖游方尚且不惧,今天更不会怕,正可亲手宰了他!只是这件事真是安佐杰策划的吗?什么人能对他的行踪这般了解,他事先可没有通知过任何人。
游方心中也很疑惑,有另外的想法,但是跟谁都没法说出来。
……这天晚上,游方仍然回到梅岭山庄休息,就似没有受到意外的打扰。吴玉翀问他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闷闷不乐?游方只说有话要找她私下聊聊,然后又独自出门了。
等到晚上十点多钟,游方还没有动静,吴玉翀有点等不及了,主动打电话给他:“游方哥哥,你怎么不在房间,不是有事找我吗?”
电话那边听上去环境很噪杂,游方的声音带着醉意:“对不起,我在外面喝酒忘了时间,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吴玉翀很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去找你好不好?”
游方:“这个地方乱糟糟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过来了。”
吴玉翀:“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对我说嘛,要不你回来吧,我陪你喝酒好了。”
游方答应的很痛快:“那好,如果你不嫌我烦,就在房间里等着。”
半个小时后,吴玉翀房间的门铃响了,她起身打开门,只见游方提着一个五斤装的小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