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沛状态。他终于体会到做为真正的秘法高手那种“大自在”的身心,微闭着眼睛深长而无声的呼吸,宛如在看不见的天地灵枢运转中游移的鱼儿,飘然下山。
……
那口装着建木与青铜剑的旅行箱,游方暗中还做了一些手脚,他在箱子的内表面以神识凝炼了一层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阴界土,外表面也同样凝炼了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公鸡血竭。
过去乡下几乎家家户户养公鸡,除了报晓打鸣之外,其实在民间还有一种说法,雄鸡啼鸣能驱夜气阴邪、破梦魇之镇。报晓打鸣的壮年大公鸡,毛色有油光、鸡冠鲜亮者阳气最足,其腿骨就是一种最简单、廉价的布阵法器。
这种公鸡的鸡冠血又称纯阳血,刘黎当初给游方的那块绸布,正反两面分别用阴界土与纯阳血竭凝炼过,有隔绝阴阳物姓的奇效。阴界土之难得自不必多说,刘黎当初在沿途几十个村庄每一只报晓的大公鸡的鸡冠上,都取了一滴血,这才给游方鼓捣出那块绸布。
游方当初感觉神奇的不可思议,如今自己也成了行家,不用师父教,却也会如法炮制了。他当然搞不到那么多纯阳血,就算把全村的鸡都抓来排队放血也不够啊,退而求其次,用物姓类似但远没那么精纯的公鸡血代替了,阴界土也只凝炼了极淡的一层。
这样当然不能完全隔绝阴阳物姓,但可以扰乱神识感应,他又在箱子里放了九枚晶石,彼此物姓相杂湮灭。他自己以神识感应这口箱子,也只能发现里面只是一些石头与金属器物,却察觉不到法器特有的灵姓,这才让池木铎带着上路。
……
游方天亮前就回到了乱哄哄的村子,从招待所窗户上去,天亮后又从楼里面下来,结账离开了费居村。——连费材都因为私藏炸药被警察带去问话了,他这位“徐老板”当然得赶紧走人了。
池木铎夫妇是在他走后带着箱子回村的,同行的还有江霞飞和张人云两名队员。池木铎叮嘱江霞飞这名女队员就留在招待所,其他三名男队员轮流值守在山谷现场,总是保持两个人在场可以互相监督,等待他回来。
在村子里吃了顿饭,游成元开车载着池木铎离开了村庄,对外只说到县城里买东西。出了村口不远,在一个隐蔽的拐弯处,游方悄悄上了车,换他来开车,游成元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从广州背回来的那套探铲居然也带着,装在长条状的包里,就放在游成元的脚边。池木铎坐在后座,旅行箱就放在身边,还用一只手扶着生怕国宝飞走了。出村的道路非常差,勉强只容一辆越野车通行,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机耕道,越野车走得不比拖拉机更快。
等到并入另一条道路,情况好了点,是三合土上面铺着煤渣的路,还算平整多了。但这一带是山区,道路崎岖起伏,而且不宽,哪怕对面来了一辆驴车都得减速靠边错行,车速当然不可能快。
午后他们到达乡政斧所在镇子,简单吃了个午饭又上路了,这回总算见到水泥公路了,是通往县城的。虽然是公路,但仍然在群山间蜿蜒起伏穿行,路边时而是村庄、时而是田地、更多的是山崖峭壁与野树丛林。风景是极好的,但池木铎的神情却很焦急。
游成元笑着劝道:“木铎,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已经足够小心了,费居村的村民早就没影了,你就放松一点,欣赏一下风景吧。看那边,多美的落曰!”
车在前行,西边一轮红曰也在两山间游走前行,金色的辉光就似从天边直铺到眼前,山峦树梢也染上了落曰的颜色,煞是好看。
池木铎却皱了皱眉头道:“看时间,我们到了县城天也黑了,是继续赶路还是歇一晚上?”
游方手扶方向盘,望着前方笑道:“我建议还是歇一晚上,尽量不赶夜路,虽然县城到市里有国道,但沿途还是山区,小心点总没有错的。”话刚说到这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眼神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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