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如此说来,兰阿姨如今应该并不是无冲派一伙,不仅不是,而且与他们对着干,一直在躲避他们才对,否则不会提醒我,这样也冒了暴露的危险。师父,您老是怎么认为的?”
刘黎哼了一声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你爹的孝顺儿子!当然了,弟子顾孝,师父也不会不高兴,自古孝道与师道本就是一体。明明是问我想怎么处置她,没等我开口呢,你自己就先说了这么多。
她如果真的是在躲避无冲派,明知道这些情况还不提醒你,天下之大,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也不想想,是谁救了她的命,还庇护了她这些年?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假如不是这样,我绝对会杀了她!
再问你一句,蓝凤凰在你们家这些年,可有什么异常?”
游方眨着眼睛回忆道:“她当年嫁给我爹,我本来就觉得不自在,所以看什么都异常。现在想想,她这些年极少离开白马驿,偶尔陪我父亲去县城或省城,来回时间也是很短。她给我爹介绍了很多生意上的门路,却很少出面陪他谈生意。
我当初也有点想不通,她这样一位明显喝过洋墨水的城里女人,在乡下怎么能住的惯?现在看来,果然是在躲避什么人,不仅是躲避师父你的追杀,也是在躲避无冲派的追查,就是想让人认为她早就死了。……师父,你说她的秘法修为真的被废了吗?”
刘黎:“当然是废了,我已经亲眼见过她。废了也好,无冲派培养她那种秘法高手的方式,首要目的不是为了感应天地灵机之妙以全生机之趣,弟子若不知自我警醒,虽一时精进将来亦可能有极大的隐患,滋养形神之福缘难以消受,恐还有折福、折寿之忧。传人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正经徒弟没有那么教的,你看向左狐本人不咋的,可是他传授女儿向影华的秘法,当真是在传她一生所受天地灵枢之福缘。”
游方终于又问起了刚才的话题:“师父,您还没说打算如何处置她。”
刘黎淡淡笑了笑,不动声色道:“如果是当年追上她,自然是杀了她,如今她在你家藏身,受救命庇护之恩,明知道你有姓命之忧却只顾私虑而不提醒你,我也没什么好放过她的,还是循当年之事杀了她,只不过和你打声招呼而已。现在情况似乎有变,我就交代你一件事吧。”
游方连忙点头道:“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刘黎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我如今已有衣钵传人,就是你,很多事不必再亲自动手,要不然收徒弟干什么?怎么处置蓝凤凰,就由你替为师代劳了,全权由你自己决定,这也是师命。但不论你怎么做,我有几句话一定要提醒你。”
游方已经忘记腿上的伤口疼不疼了,伸手悄悄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道:“师父请交待。”
刘黎:“第一,蓝凤凰当年在洛阳碰到你父亲,恐怕不是偶遇,可能早就调查过他的背景,否则怎会这么巧?带伤抓住了唯一的生机!想想无冲派在国内做的最多的明面买卖是什么,再想想你父亲最擅长什么?蓝凤凰当年曾注意到他,这并非没有可能。如果是这样,当年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否则不论对你还是对你的家人,都是隐患。”
游方:“我刚才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就是没敢说出来,就算您老不交待,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刘黎接着说道:“第二,既然她这些年一直在躲藏,我和无冲派都以为她已经死了,那条短信上的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和无冲派某些人之间还有秘密的联系,或者有其他获取消息的手段?怎么回事,也一定要搞清楚。”
游方:“师父所虑甚是。”
刘黎:“第三,她既然未死,无冲派的人也在找她,她为什么不回去?这些你要她当面解释清楚,回头告诉我,我老人家也很想知道原因。”
游方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当面问清楚,一字不差转告师父,还有第四吗?”
刘黎一瞪眼终于恢复了游方熟悉的样子:“第四还用我交待吗?为师不说你也一定会问的,这个时间她跑到渝城这个是非之地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吗?还和你父亲一起,已经有可疑之人发现她了!”
游方又吃了一惊:“什么人发现她了,我爹会不会有危险?”
刘黎:“暂时应该没危险,小游子他爹老游子看来也不是吃素的,他把人甩掉了,就在磁器口我亲眼所见,大城市不太好跟踪,连我差点都被甩掉了,虽然他不知道我也在。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在磁器口发现他们的两个人,已经被你开枪打死了,就连赶来接头那位也都被你杀了,做的真干净啊!”
游方:“啊,这么巧?”
刘黎又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其实也不能算巧,本就是他们这一伙人,你不要心怀忐忑,师父对你并没有丝毫的疑忌之心。……我要交待的话都说完了,轮到你交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不要着急,进了市区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去弄点消毒药还有医用绷带,还得给你找条裤子来。你这个样子,可没法出去见人。”
游方:“师父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