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太好拿,如果方便的话,就一起帮我拿到酒店好吗?谢谢了!”
翟冷赶紧答道:“兰德先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说什么谢字?”
游方前脚一走,翟冷一个电话就把庸万花叫来了。庸万花来了之后才知道刚才买下二十八个葫芦那人居然是兰德先生!这件事也就罢了,而陈德歌居然在龙王祠看走了眼,把人当作一位年少多金的冤大头,拉过来一顿忽悠,做了一场超级法事。
结果兰德先生真做法事了、钱也给了,然后就这么走了,消砂派众人尴尬万分偏偏还没办法!翟冷想骂徒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因为这件事他自己也有份,完全没想到嘛。
庸万花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既然知道前辈住在哪里,今天晚上就把这些葫芦给他送去吧,私下里把钱还了,也许好说一点。”
翟冷语气一沉道:“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人家缺这笔钱?本就是找道观做法事祈福,这么一来岂不是更尴尬?至于那些葫芦,唉——!”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
庸万花:“葫芦怎么了?”
翟冷:“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清楚了,你好意思把那些废葫芦再给人家送去吗?明天到了南海渔村,兰德先生一看我们消砂派拿出来的风水葫芦,明显不是一回事。”然后又叹气摆手道:“我要禀明掌门,只能取二十八个风水葫芦送给兰德先生了。”
庸万花:“一套完整的二十八宿风水垣局葫芦?那我们可亏大了!”
翟冷斥道:“亏什么亏?人家刚才跟我们谈吃亏了吗?闹出了这种笑话,幸亏兰德前辈不计较,大家都好下台。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我们这八十一万收下了,假如传扬出去,又算怎么回事?这可怪不得兰德先生!”
是啊,这事怎么能怪游方呢,人家进庙烧香按规矩来,有多贵的法事做多贵的法事,假如还嫌吃亏的话,那也只能怪龙王祠没有更贵的超级法事了。而且兰德先生走的时候也没要什么,就是请他们帮忙把刚才买的葫芦送到酒店,至于消砂派送什么样的葫芦,那是消砂派自己的事。
有些秘法器物根本无法按通常的方式去核算成本,一个风水葫芦多少钱算贵啊?那是高手的心血,普通人花再多的人工也加工不出来,除去这种成本,它本身可能非常便宜。最难得的是,一般人想花钱也没地方买。
庸万花皱眉道:“本次南海渔村聚会,风水葫芦倒是准备了几十个,但如果一下子拿出二十八个送给兰德先生,可就不够了!而且也凑不齐一整套的啊?”
翟冷:“聚会准备的当然不够,也不必动用那些,可以拿本门内堂收藏的送他,如果凑不齐整套的话,这几天就把所缺的加紧制作出来,找个借口拖延几天,就说你们店员不小心把葫芦打碎了。”
说到这里这位长老自己突然笑了:“这位兰德先生,年纪轻轻确有前辈高人风范,他未必不知龙王祠是我消砂派内堂所在,行事却颇有游戏江湖之意。我等如此处置,假如传扬出去,将来未尝不可成为一段佳话,你们明白吗?”
游方这笔“生意”做的可真值啊!虽然花了八十一万,却换到了一整套二十八宿风水垣局葫芦。这种葫芦在南海渔村聚会中可以向消砂派购买或以物交换,但他一个人不可能买下那么多,不仅是钱的问题,那么多江湖同道都在场,别人也想买的话他也不能全包了,更不好意思与一众晚辈去争什么东西。
更重要的是,在那种场合也凑不齐一整套,它们对游方研究风水垣局非常有用。游方是有意的吗?只能说是在有意与无意之间,顺水推舟而已,但这种结果他能想到。
第二天一大早,曾经见过游方的消砂派长老柳希言亲自到酒店门前接他,开车的是柳希言的弟子严礼强,他们一见面就行礼致歉道:“真不知道兰德先生已经来到三亚,昨曰还去了龙王祠,失礼之处,请您千万包涵!”
游方笑道:“近曰各门同道多有拜山,知道贵派很忙,也不好意思打扰,本就打算今天再登门拜访,不料昨曰巧遇贵派几位同道,还难为你们这么客气来接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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